出品丨93913媒体中心

撰文丨PINK丹

编辑丨PINK丹

上个月，我来到了艺术气息浓郁的北京798艺术区，体验了一部全新的XR大空间内容，这就是由佳创视讯集团旗下A Lab工作室制作的《山海空间》。当时它带给我的体验极其震撼，以至于结束体验后我马上就产生了采访制作人的想法。在数日后的一场XR圈内聚会上，这个想法得以实现：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与《山海空间》的制作人、同样是XR行业老兵的钱清泉交流了这部作品的前世今生与诸多有趣之处。

01 不破不立

与以往的VR大空间项目不同，《山海空间》是基于苹果Vision Pro进行设计与开发的，其体验场地也不是传统的室内环境，而是面积达数千平米的798步行街主干道。全新的硬件终端、户外场地、超大面积等诸多特点使其成为国内甚至全球范围第一个“吃螃蟹”的大空间Vision Pro项目。

制作人钱清泉，之前曾进行过多年VR线下大空间游戏、VR线上社交游戏开发。伴随着Vision Pro在去年苹果WWDC上发布，围绕它的“空间计算”概念迅速成为仅次于AI大模型的科技热词之一，不少开发者与科技公司纷纷计划进入这一赛道，其中也包括佳创视讯。由此，一支年轻的研发团队组建起来，在经过数月的思考与讨论之后，钱清泉将研发方向定在了多人大空间内容。

“去年有一款名为《法老》的现象级的线下产品，我认为它最大的进步是把单位时间内接待用户的吞吐量提升到一个新层次，同时它采用轻交互，大大降低了用户体验门槛。过去我们做的大空间游戏的用户大部分是游戏和密室玩家，而该产品的用户既有老人和孩子，也包括其他非玩家群体。”这部VR多人大空间内容的诸多创新带来了商业上的巨大成功，也引发了钱清泉更多的思考。“我们在还没有拿到Vision Pro的时候就在思考，比如如何设置我们的场地。Vision Pro与传统VR头显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视野是可以与实景结合的，在寻找场地的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或许使用场景放在户外是个有趣的选择。”

“在之后的数月时间里，我们逐步将脑海中的想法清晰化，并解决了内容创作与技术实现上的诸多问题，这并不能算是灵感闪现，而是在保持趣味与好奇的心态下，一步一步逐渐成形的。”最终在今年7月，钱清泉和他的团队呈现了这样一部里程碑性质的作品——从封闭室内的纯虚拟VR大空间到户外开放的扩展现实空间产品《山海空间》。

02  如何登上月球

前面提到了，《山海空间》是一个典型的“吃螃蟹”项目，而这只“螃蟹”的味道究竟如何呢？以我个人的体验来说，非常美味。在戴上Vision Pro之后，我看向出发点墙上的一张引导图片，系统通过扫描图上的图案完成了激活，然后内容正式启动。从目前的体验来看，《山海空间》的当前版本更接近一部单人体验内容，每名用户看到的虚拟内容中并不包含其他用户。在我们的眼前，是现实的环境与虚拟的数字内容的叠加，这样我们自然不会在移动中撞到别人。

走在798步行街的主干道，我会看到路旁的各种巨大的数字虚拟物体，比如粉色的樱花巨树、充满邪典气质的月球和补天的女娲。而或从我身后穿过、或对我迎面而来的野生动物和花街游行则让我下意识的作出了规避的动作。当然，我看到的虚拟物体不全是巨大的：不经意之间，我发现现实的草坪上有两个说不清是什么的小怪物在向我招手。《山海空间》所包含的数字虚拟内容不完全来自《山海经》，它更像是一部“赛博山海经”——包含了人类各种奇思妙想的数字狂欢或行为艺术。而更有趣的是，作为体验者的我们，本身也是这场狂欢的一部分，我身旁的一位女士（极客电影的创始人李东东）兴奋的向我分享她看到的各种景象，然后问我是不是也看到了。

当我询问这些梦幻、有趣的内容是如何借助Vision Pro这一全新的XR硬件制作出来的，钱清泉告诉我，作为制作人，最重要的就是带给团队成员希望并激发团队成员的创造力。“你首先要给大家一个愿景，我们要做一个全新的东西，而不是沉闷的复制原来的东西，这样大家每天都会很快速的和你讨论一些新想法是否可行，然后进行不断的尝试。”

在交流过程中，钱清泉一直强调，《山海空间》的制作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我刚开始提出项目的诉求和愿景的时候，没人相信这玩意儿能做出来。所以我会从一些简单的需求开始，让团队逐渐搭建出一个实验性的框架，这样团队的信心就会不断累加，慢慢尝试做出一个又一个功能。”

举个例子来说，在体验中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些巨大的数字虚拟物体，它们带给我的震撼感远比其他内容更大。钱清泉表示，这其中的一些灵感源于他在电影上学到的视听语言相关知识，比如关于视听语言的演化规律，而另一些灵感则来源于梦境。“在开发最深度的阶段，我们有时候会梦到产品中的内容，这些梦中的东西与现实的思考进行碰撞，就形成了你最终看到的内容。”

除了狂野的想象力，《山海空间》中的一些设计则是基于现实的考虑。在我们体验的路上设有一些定位用的路牌标志，为了获得最优的体验，我们需要定期去这些路牌处进行定位校准，具体的操作就是走到路牌正前方让Vision Pro上的摄像头扫描路牌上的图案。钱清泉告诉我，所有采用Inside-out定位的头显都存在这样的问题：随着设备的移动，系统定位的误差会不断积累，最终影响到用户的体验。而定期的定位校准则可以消除之前的错误积累，同时团队也在不断对这个过程进行优化，让用户不会因为这类操作而影响自己的心流体验。

03  星辰大海

关于《山海空间》下一步的计划，钱清泉表示，团队首先会对目前的1.0版本持续优化，而更远期的规划则是将内容“沙盒化”，把原有线性的流程变成覆盖整个798园区的沙盒内容。“未来我们希望你可以全天戴着Vision Pro在798里面漫游，当然这个工作量还是很大的，我们需要和第三方一起创作整个园区中不同的街道的数字内容。”

当我问到《山海空间》的模式是否可以拓展到其他文旅场景时，钱清泉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每一个文旅场景都有自己的开发度甜蜜点，比如说一处花海景点，你是不可能无限添加其他的建筑物或商业设施的。在这种无法向上开发的场景中，就可以采用这种虚实结合的方案，将现实的环境与虚拟的数据相互叠加。当然每个地方都会存在自己的问题，这就需要通过针对性的设计去解决，让负面效果变成正面效果，比如杭州西湖的雨季很长，我们需要解决避免设备淋湿的问题，但如果我们用一些纸伞进行遮挡的话，那么雨天有可能会成为产品意境的一部分。”

在之前的体验过程中，我充分感受到了基于Vision Pro所营造的虚实结合的神奇效果，而在这次交流过程中，更多的创意和可能性不断在我脑中浮现，这或许就是科技的发展带给艺术乃至整个社会更多的价值所在。我相信《山海空间》的面世只是空间计算与XR应用创新大潮中的一次牛刀小试，接下来更多的XR大空间应用必将对文旅及更多领域带来革命性的推动，对此我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