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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描绘粉红豹、外星人和宝可梦,这位艺术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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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17
艺术家凯瑟琳·伯恩哈特(Katherine Bernhardt)的脑海中有一本持续更新的图像辞典,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粉红豹、外星人、辛普森、耐克图标、香烟,甚至卷纸。在其画布上,这些图像色泽夺目,以一种松弛且童趣地方式被摆放……5月20日,艺术家在香港的首次个展将于卓纳画廊香港空间开幕。今天,时尚芭莎艺术带你了解其创作之路。
01
🦩花花世界🌴
2019年,凯瑟琳·伯恩哈特带着自己收藏的近1200件艺术品从纽约迁回了家乡密苏里州圣路易斯(St.Louis)。你可以从Instagram账号@5725lindell中追更其发布新居所与工作室的翻新日记:建筑外观漆成粉红,彩色瓷砖定制于墨西哥,植物与图案无处不在,如同其画布的三维版本——伯恩哈特建造了一个花花世界,令自己被活力、斑斓的事物包围。而你的目光一定也为她的作品停留过,那些大幅、铺满流行标志的绘画早已赢得国际艺术界的喜爱。
伯恩哈特出生于1975年,其第一站是芝加哥艺术学院。本科后,她来到纽约,又在纽约视觉艺术学院取得了硕士学位。毕业前,这位画家已经引起了不小轰动。她对杂志中超模的“挪用”引燃业内,凯特·莫斯(Kate Moss)与吉赛尔·邦辰(Gisele Bundchen)都被其描绘过。
接着,充斥着包括麦当劳拱门标志、外星人面孔、斯沃琪手表(Swatch)的绘画很快抵达纽约城中心。评论家杰瑞·萨尔茨(Jerry Saltz)在看完其第二场个展后,在《乡村之声》(Village Voice)中直言:“对有些艺术的喜欢,由不得我们自己。这就是我对26岁的伯恩哈特喧闹作品的感觉……我很钦佩她原始的绘画神经。”
没有人能拒绝凯瑟琳·伯恩哈特的感染力。尤其如果你恰好和她一样与当代生活有一些紧密互动,这些日常物与怀旧经典标识的大型混合体画作就能更容易地俘获双眼并脱颖而出。
在纽约后,伯恩哈特开始频繁出入摩洛哥。第一次去该国旅行,她买回了100幅挂毯,并将下一批现身作品中的图案锁定于非洲风格的设计——在2011年的军械库艺博会中,其作品和挂毯共同待售。因此,你完全能够想象,当问及曾居住和旅行的地点如何影响创作时,艺术家爽朗答道:“显然,我是一种基于对环境和经历的回应的‘产物’!”
当然,现在的她再次更换城市,并火热地装修新居。圣路易斯令伯恩哈特重返记忆中的八九十年代。“80年代的设计很激进,我一直热爱这十年中的风格。我喜欢孟菲斯米兰(Memphis Milano)的抽象设计和颜色组合……我也喜欢意大利设计师埃托·索特萨斯(Ettore Sottsass)的作品,代表流行、活力、丰富多彩的生活方式。”
所以,那些野性、充满能量的物品能够占据其画布就很好理解了——这是她创造的“图案画”(pattern paintings)。伴随主题、对象与角色的不断扩充,这种风格模式持续影响着其当下作品。
凯瑟琳·伯恩哈特在其工作室,2022年
02
📖图像辞典🔍
1982年,斯皮尔伯格(Steven Spielberg)执导的《E·T外星人》上映。七岁的凯瑟琳·伯恩哈特看了18遍这部电影,她是一个外星人狂热粉。
《E·T外星人》,电影剧照,1982年
“她以喜欢的方式画喜欢的事物。”萨尔茨评论道。具有时代烙印的标志也以类似方式被纳入画面:粉红豹、加菲猫、耐克、百事可乐、Crocs洞洞鞋……生活化的物品如汉堡、卫生纸、香烟、老式电话顺势占领一席之地。它们共同构造出一种亲切、轻快的氛围。
随经历叠加,辞典中的图像愈发繁杂。“我整天都在观看和考虑各种事物,它们来自现实生活、商店门面、杂志、Instagram、书籍、展览、广告、标牌、风景、人们的面孔、画廊和博物馆里的艺术作品。”
可想而知,伯恩哈特的艺术几乎等同于当代流行视觉文化的总和,是一个年代、一种审美最直观、具趣味的组合。评论家罗伯塔·史密斯(Roberta Smith)则在看完其2014年个展“愚蠢、疯狂、荒谬、有趣的模式”(Stupid, Crazy, Ridiculous, Funny Patterns)后,将她联系到安迪·沃霍尔的创作。“现代波普艺术的过程画家,以强烈、浸透的色彩和快速、不容出错的技巧来追求色域绘画。”她这样写道。
由沃霍尔起始的艺术“去精英化”在伯恩哈特处得到了继承。她平等地将事物摆放在画布上,创作过程像是围绕图像的视觉游戏。
“我为一幅画挑选核心对象,绘制其正面与背面,再留下开放空间。”然后,游戏正式开始。“这就像拼图一样,其他对象和形状可以组合填入余下的部分。”接着,她举例:“如果一幅画的角落里有三角形图案,那么一片多力多滋(Doritos,三角形的玉米片)就能完美融入其中;如果形状更偏向方形,加入一卷厚厕纸的图案也可以。”
在随性选择图案外,伯恩哈特的画作总呈现出色彩氤氲和水淋淋的模样,一切轻盈又亮丽。她会先用喷漆勾勒线条,往颜料里加水,绘制于画布,随后平铺在地板上——稀释的色彩以不可预测的方式交汇、沉淀。
“为什么我的浴室里长出一个蘑菇?”展览现场,卓纳画廊,伦敦,2022年6月8日至7月29日 ©凯瑟琳·伯恩哈特,图片由艺术家、卓纳画廊及CANADA画廊提供
“颜料会做自己的事。我观看一切的发生,让作品自己完成,这很有趣。”色彩也是这位画家的重头戏。“我有数百种颜色混合在数百个容器内,制作出好的、微妙的颜色是任何有趣绘画的关键之一。”最后,伯恩哈特会等到颜料基本干了,用一杆大画笔为其点缀细节。
“女坏小子”
在凯瑟琳·伯恩哈特新一批作品中,宝可梦(Pokémon)中的精灵成为主角。画布化身游戏卡牌,皮卡丘、烈焰马、吉利蛋成为艺术,它们被“伯恩哈特化”,质感轻薄、水润、色彩艳丽。特别的是,该系列里没有图像辞典中的其他事物,这些精灵成为绘画的唯一角色。
宝可梦又如何进入其视觉体系?“我第一次接触宝可梦是我儿子给我看他的卡牌。过去几年,他一直在宝可梦上收集卡牌……我意识到画它们会很有趣。这些作品为宝可梦的收藏家与玩家而画,也包括任何对这款游戏感兴趣的人。”艺术家这样解释。
显然,伯恩哈特的创作没有“界限”,从图像、色彩到画面质感都展现出自我且狂野的态势。所以毫不奇怪,萨尔茨会称其为“女坏小子”(Woman Bad-Boy)。这股野蛮力量同时感染了市场与一众顶级艺术机构:其作品进入了包括卡内基艺术博物馆、华盛顿赫希洪博物馆和雕塑花园、波特兰艺术博物馆在内的馆藏。
2021年5月,大卫·卓纳(David Zwirner)在纽约弗里兹看到了艺术家的新作,认为是“对整个系统的震动”。而后,他补充道:“凯瑟琳是当代绘画中最独特的声音之一。她通过真正的美国白话(American vernacular) ,以对波普和街头艺术的敏感性跨越了媒介本身的历史。”
的确,她的艺术是玩味与精妙的完美结合,其画布率性容纳着任何引起她兴趣的物品与标志。伯恩哈特构筑着自己的视觉体系,来自八九十年代,以及身旁手边,然后如同沃霍尔对待梦露与金宝汤罐头一样,重复、重复、再重复。并且,观者绝对无法预测其艺术的下一站。
就像在一次采访中,凯瑟琳·伯恩哈特说起自己又将搬去波多黎各。十多年前,她就在那里置办了房产。新城市会为艺术家的“图像辞典”带来什么元素?她的画布留给观者的永远是一方令人期待的未知谜团。在揭晓后,你会再次为其嬉皮、可亲的创作会心一笑。
▲▲▲ 即将展出 ▲▲▲
时间:2023年5月20日-8月5日
地址:卓纳画廊
香港中环皇后大道中80号 H Queen’s 5-6楼
精彩回顾:
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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