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越在艺术家西亚蝶的两件剪纸作品前,“光·合作用III:神话制造者”展览现场,该展览将在香港大馆当代美术馆持续至4月10日。图片:Courtesy of Sunpride Foundation
来 自中国香港的房地产企业家孙启越(Patrick Sun)是一位先锋的艺术藏家,他在亚洲范围内推广以LGBTQ+为主题的艺术——关于LGBTQ+的相关讨论和对话,对亚洲某些地区而言仍然是一个挑战。不过,孙启越认为,艺术则可以成为开启这些对话的钥匙,而且他也一直在进行着实践。自从近十年前建立骄阳基金会(Sunpride Foundation)以来,这位藏家分别于2017年和2019年在台北和曼谷举办了大型展览——同时,他也留意到一些变化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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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合作用 II”:一场与多元、包容与爱有关的对话
“自从在台北举办‘光·合作用’的首次展览以来,我看到这个地区对LGBTQ+艺术和艺术家的接受程度都发生了积极的变化,比如在画廊和公共空间能看到更多相关主题的展览,涌现出更多属于我们收藏重点的作品,以及LGBTQ+艺术家作品吸引了更多机构化的投入,”孙启越告诉Artnet新闻。他的实践随着最近“光·合作用III:神话制造者”(Myth Makers)展览的开幕而继续,这是“光·合作用”系列的第三部分,将在香港大馆当代美术馆展出至4月10日。这个展览由英提·格雷罗(Inti Guerrero)和黄子欣策划,是香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LGBTQ+主题艺术展,展览中有来自亚洲各地区约60位艺术家的100多件作品,其中三分之一是骄阳基金会的收藏。孙启越在大馆当代美术馆“光·合作用III:神话制造者”展览现场,左至右依次为布班·卡卡尔作品《访客》(1998),艾米·利恩(Amy Lien)与恩佐·卡马乔(Enzo Camacho)的作品《The Plot》(2021)和Sornchai Phongsa作品《Turtle’s Spirits Totem 02》(2018)。图片:Courtesy of Sunpride Foundation孙启越说,大馆曾是英国殖民时期的监狱,为探索针对LGBTQ+群体的犯罪史提供了一个特别的语境。“这个展览超越了对过去和现在艺术的调查,通过想象一个人们不再受身体约束或二元成见束缚的世界,深入研究‘酷儿群体的未来’。”他还表示这个展览系列将继续下去,也已经开始计划在另一座亚洲城市(具体待定)举办下个展览——将有新的策展人、艺术家和当地环境。然而,在亚洲地区举办这种类型的艺术展项目还存在着挑战。“坦率来说,我认为法律、民众的宗教信仰以及所需的时间和精力,都对我们的工作构成了挑战,”孙启越说,“不过我还是乐观的。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近期,Artnet新闻也对孙启越进行了一次采访,了解了他对收藏的诸多看法。A:我是在2014年成立骄阳基金会后开始收集当代艺术的。我购买的第一件艺术品是细江英公(Eikoh Hosoe)的银胶照片《Ordeal by Roses #32》(1961),当时支付的价格是3.55万美元。A:萨尔曼·托尔(Salman Toor)的《下城男孩》(Downtown Boys, 2020)。我是在2022年的首届Paris+博览会上买的。萨尔曼·托尔,《下城男孩》,2020。图片:Courtesy of Sunpride FoundationQ:今年,你会希望将哪些作品或艺术家纳入你的收藏体系?A:印度艺术家布班·卡卡尔(Bhupen Khakhar)的布面油画《访客》(Visitors, 1998)。A:很幸运,没有。我想我之所以不后悔购买任何作品,与我的收藏有明确侧重点有很大关系——我买作品,基本都是为做展览而购买。而且每次购买也都是事先经过充分协商的。A: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坐的位置旁边就陈列着曾广智的摄影作品和费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Félix González-Torres)的拼图式作品。而在浴室里,我也放了一张摄影作品,拍的是我们的艺术顾问Michael Chen的一对小便池,这好像与费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的作品能产生一些关联。曾广智,《凯斯·哈林和比尔·提·琼斯》(Keith Haring and Bill T. Jones),1983。图片:Photograph by Tseng Kwong Chi © Muna Tseng Dance Projects, Inc., New York费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无题(恋人的信)》(Untitled (Lover’s Letter)),1991。图片:Courtesy of Sunpride FoundationA:实用性是功能层面的考量,对我来说,这个功能就是展览。所以,我对于“不实用的艺术品”的理解是不能在我们的展览中展出的作品。我有一件已故艺术家大卫·梅达拉(David Medalla)的作品,我非常喜欢,这是他的《A Stitch In Time》的迭代作品,是艺术家为我们2019年在曼谷艺术文化中心的展览创作的。这是一个需要参与性的装置,当展览结束时,它的生命也结束了。对我个人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宝贵的作品,但我也无法再展出它了。如今,它还在我的仓库里。大卫·梅达拉,《A Stitch In Time》,2019,“光·合作用II:东南亚的LGBTQ文化”展览现场,曼谷艺术文化中心,2019。图片:Courtesy of Sunpride FoundationA:艾德里安·格尼(Adrian Ghenie)的油画吧。2017年,我本来有机会在艺术家于威尼斯举办的个展上购买他的作品,但当时我没有买。那之后,他的价格飞涨了不少。Q:如果你能偷一件艺术品还不会被抓住,你会选哪件?A: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三联画《纪念乔治·戴尔》(In Memory of George Dyer, 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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