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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艺术丨中国雕塑的姿态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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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16
文/孙振华 冀少峰
“中国姿态——中国雕塑展”已经举办了六届。这六届展览都以“中国姿态”主题,体现了主办方的学术立场、艺术态度和问题意识。
为什么是“中国姿态”?
随着现代意义上的“雕塑”进入中国,经过数代雕塑家的努力,中国雕塑在今天已经有了自觉、自主的意识;这就是,用雕塑表现中国社会的现实;用雕塑表达当代中国人的思想感情;用雕塑展现中国人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用雕塑参与国际间的对话和交流。
“中国姿态”的意义在于,几代中国雕塑家在近百年的雕塑创作中,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的文化根性和雕塑传统,他们通过吸收优秀传统文化和造型艺术的资源,通过对传统的积极转化和再造,成功地将民族传统融入到现、当代的雕塑创作中,从而形成了今天中国雕塑摇曳多姿的作品面貌和百花齐放的丰富生态。
“中国姿态”的主题就是基于这种背景提出的,它体现了中国雕塑的自信和自尊,正是在“中国姿态”的口号下,中国雕塑越来越清晰地开始呈现自身的系统和特征。
历时六届的“中国姿态”的展览,用一个个作品印证了中国雕塑家的主张;用一个个脚印,将中国雕塑的足迹深深地镌刻在了中国的大地上。
回望这六届的“中国姿态——中国雕塑展”,它们的学术底色和价值取向非常明确,这就是,不忘雕塑服务人民,关怀现实的初心;集中研究、探讨中国雕塑的自身问题;通过雕塑创新,体现中国雕塑家的专业态度和专业精神;展现中国雕塑最新的创作成果;只有这样,“中国姿态”的展览才能不辜负时代和人民的厚望,才能真正为中华文化的崛起作出雕塑专业的贡献。
纵观本届“中国姿态”的作品,我们发现它延续几届以来所一直坚持的学术主张,参加本届展览的117 件作品概况起来,如果用更具有中国传统意味的术语来表达,它们集中呈现为五个类型,这就是:“品物”、“观世”、“寄情”、“启智”、“化古”。
“品物”,是中国当代雕塑与过去相比的一个显著变化,也是中国当代雕塑的重要特征。
所谓品物,就是以“物”作为表现对象,改变了过去雕塑的习惯,集中塑造人物,通过人物叙述一个故事、塑造一个场景。所谓“品”,是雕塑家对“物”的研究、实验和琢磨;对观众而言,则是鉴赏、评品。“品物”极大地丰富了雕塑作为三维空间的物质形态所具有的表现力以及由“材料”、“体积”、“形态”所构成的丰富的空间关系。
在中国当代雕塑中,“物”具体指什么呢?首先,它用抽象和半抽象的方式,表现了物的丰富的空间形态和结构。
▲ 付轩, 《克制剂》,不锈钢烤漆, 高200cm,2021
在本次展览中,付轩的《克制剂》,就是对物的外部形态的精心处理,它给人蔓延、滋生的感觉,又内含一种节制和收敛;正是在这种伸展和控制的关系中,物的简洁、质朴的形体,表现了它特有的意蕴。
张斌的《见山》用倒置的木构型来与山比对,寻找木和山峰之间的同构关系,它的语言是抽象的,又因为木与山形同构,它又成为一种半抽象的表现,这件作品高度简约的韵味体现出一种东方审美的意味。
郑天则的《囿型7号》是纯粹的对物的品鉴和思考,它通过物与物的形态对比,以及不同形态的木在穿插,并置过程中所形成的各种变化,代表了人们对物以及形体和空间关系的无尽兴趣,以及对物的空间存在可能性的永无止境的探索。
景育民的《镜像•维特鲁威人》虽然出现了具象的人体,但由于他对高度符号化的经典图式的运用,人形在这里只是借用,作品的意义更在材料的探索上。景育民近年来一系列新作,将不锈钢材料的表现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他通过不锈钢的镜面和镜子之间的相似性,巧妙地将以镜为喻的古老智慧和当代“镜像”问题在作品中呈现出来。和景育民一样,冯崇利也一直在进行不锈钢材料的研究,他这次展出的是《风之痕-8》,就是这种研究延续。
“品物”之“物”,不仅指雕塑的抽象和半抽象的空间形态,它同时还指“物件”、“器物”,它可以是具象的,是现实中实际存在“物”的艺术表现,也可以是现成物。雕塑家在“品物”过程中,一方面,可以运用不同材料,对这些具体“物”进行转化、模仿、再造,所以,进行各种丰富的“物质材料”的实验;另一方面,它也包括对现成物品、废弃物品的再利用。
▲ 简杰,《梧桐树叶》,皮革,尺寸可变,2020
简杰的《梧桐树叶》巧妙地将皮革边角料切割成梧桐树叶的形状,在两种完全不同的材料中寻找形态和色彩的相似,让观众在展厅中可以惊喜地发现城市生活中的日常。
张瀚文将日常器物转化为雕塑的语言,用雕塑来体现物品特殊的形态变化,它们的韵律和节奏。
高珊的《支撑物》体现了材料研究中的多重转化。雕塑使用的是玻璃钢、蜂蜡材料,它模仿的是粉色大理石的肌理,它最后表现的又是一个床垫,这种多重的转化表现出作者高超的驾驭材料的能力。
王雷也是因为擅长驾驭材料而得到业界赞誉的雕塑家,他这次仍用旧报纸搓线的方式,编织出了《再见经典》,讲述了一个古今对话的故事。
陈伟才的《彼》,用现成的建筑废料,用一砖一瓦来表现二者之间的平衡关系,在最普通、最常见的废弃物里发现诗意。
在“品物”作品,值得关注的还有余康的《蠕行》、孟祥柯的《犁•生长》;以及孟蝴蝶的《痉挛》等等。孟蝴蝶用空心原木、老家具碎片、原木碎片等多种材料,然后用古代的鋦缮工艺把它们组合在一起,使之具有历史感。
本次展览之所以出现了这么多“品物”的作品,显然跟这些年“器物雕塑”概念的流行相关,与国际当代雕塑中对“物性”的研究有关,也与这些年国内对日本“物派”的重视相关。当然,中国雕塑家在“品物”的过程中,不完全是就“物”而“物”,他们在品物的过程中,常常也跟“观世”、“寄情”联系在一起,用“物”的象征世事,用物来寄托感情。
罗丹的《渡瘿——乐器系列》当属“器物雕塑”的范畴,我们看到的是“风琴”和“扬琴”,但作者并不是想制作真的琴,而是在研究木,研究材料。她的作品不同于一般器物对完整、光滑的要求,而是关注木材生长过程中的残缺。木与“瘿”;木质琴上的瘿与木结,展现了材料所包含的内在矛盾,展现了生命本身的丰富性和生命必须要面对的不完满。
李万秋过去较为集中地进行木雕创作,这次参展的作品是石雕,内容仍是少数民族人物,然而我们更关注的是他创作材料的转化,他在表现藏族人物的时候,采用了南红、寿山、玛瑙、花岗岩等多种石材,显然这是作者的有意尝试,他在寻找不同石料所具有的不同质感和表现力。
▲ 贺诚,《礼物-THE GIFT》,铁、铁皮,尺寸可变,2019
表现“物”和“器物”的雕塑还有赵展的那件包含沉甸甸生命印记的大衣《壳》;贺诚怀旧的饼干桶《礼物-THE GIFT》;这些作品除了“物”还让人联想到它们背后的故事。
谷德灏的《她》也是一件有故事的作品。这是一件用现成木材组合的木雕装置,电机的加入,使装置中的眼睛可以眨动。是材料的展现体现出更多个人经验的痕迹,让材料更具有了温度。
“观世”是对古代艺术概念的借用。孔子在谈论诗歌的功能时,曾经有“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的说法;这里的“观”,就是指诗歌所具有的反映社会现实,观察世道人心的功能。“观世”在当代雕塑中,是指当代雕塑家利用雕塑的方式关注我们生活的世界,表达对于社会问题的立场和态度,它也也可以揭露和批判现实中存在的问题。
钱云可的作品《夜》就是对当下现实最直接的观照,他表现的是一个疲惫的防疫一线的医护人员,作品是对他们奉献和牺牲精神的礼赞。
邓柯的《凝融——•黄河抗凌》是对一个瞬间场景的生动表现,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显然它直接来自生活,来自作者第一线的观察和体验。作品尽管不大,但人物的动态、气势不仅让我们仿佛可以看到当时的场面,甚至还能听到黄河的咆哮和抗凌勇士的呐喊。
王同锐的《一次伟大的航行》是一件向平凡而伟大的人生致敬的作品。作品表现的是人们熟悉的“春运”期间的场景,那些最普通的打工人用摩托车带着全家,奔驰在回家的路上;生活虽然艰难,但他们胸怀希望。
王朝勇的《古镇》,是对当前最普遍的城市化现象的观察,这是对一个地方古镇空间变化的记录。他利用了木、陶、灯光等综合材料,用叠加式的方式,表现了一个古镇空间形态的几个阶段,让人们在对比中感到历史的沧桑。
鲁杨的《存在EXIST》表现了对当下青年状态的关注。轻盈、透明的亚克力材料,一个青年抱膝而憩的姿态,显出的是一种“无足轻重”的感觉;然而,作品要揭示的是,应该正视青年的存在状态,为他们的人生注入更加丰盈、实在的内容。
▲ 娄金,《移山》,劳动车、混泥土,1500cm×400cm×150cm,2021
通过“观世”揭示社会问题的有:娄金的《移山》,它以现成物的手推车加上混凝土的山形的小土堆形成一种独特的组合,看似有一种幽默,实则涉及生态问题。在中国城市化大规模移山填海的过程中,这种劳动场景值得人们深思,在移山的背后可能带来什么?
梅健、张红的装置和影像作品《碎纸机》,是对今天信息时代,大量垃圾信息充斥现象的批判,这些大量的信息既是无用的,也是碎片化的。
孟庆祝的《凡心炽热》应视作对世态人心的一种观照,在人物丰富的表情中是对当今人物内心世界的解读。
纵观本次展览,“观世”类的作品总体偏少,“品物”类的作品整体偏多,这种现象需要引起注意。直面社会,关注现实,是一个艺术家的责任,实际上,雕塑家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他们不可能不接触大量的社会问题,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更多可说的呢?在这方面,除了艺术家自己的努力外,我们的社会如何给艺术家提供更多的可能也是一个方面,如何为艺术家创造一种能鼓励他们大胆创作的氛围,也显得特别重要。
“寄情”是指雕塑家通过雕塑作品,集中传达个人的感情,例如对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缅怀之情;对社会作出贡献的杰出人物,对英烈、模范的敬仰之情;还有就是“人之常情”,即人们通常所说的亲情、友情、爱情等。
在中国古代艺术中,一直有抒情的传统,这就是古代文论中除了“诗言志”之外的另一个面向:“诗缘情”。在中国古代的雕塑艺术中,这种情感表达的传统一直都有延续。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寄情”的方式,民族的情感才能得到传承,历史的情感才能得到珍惜,“人之常情”才能转化为一种社会伦理和秩序,维系社会的发展。
许群波的《公元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十一日凌晨三时许•广州起义》是对革命先烈的缅怀,这是一件表达重大历史题材的作品,寄托了对烈士的深情。这类作品过去曾是雕塑最着力表现的内容,近些年,它们又大规模地重新进入了人们的视野。
表现历史,表现重大题材是在雕塑创作中值得提倡的,雕塑毕竟是一门擅长纪念性的艺术;只是,在今天,随着时代的变化,如何在新的时代更好地表现历史人物,有许多值得讨论的地方。应该说,每个时代、每个民族都有他们的历史,也有历史上的英雄;表现历史,表现英雄对雕塑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问题在于,在提倡表现重大历史题材的同时,如何不仅仅将它们看做是一种题材,一种社会需求,同时还应看作是艺术创新和形式突破,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历史不宜简单地照搬和重复地表现,在每一代人对民族杰出人物的表现中,都应该体现出这一代人独有的审美创造力和艺术才情,这也同样重要。在本届展览中,李鹤、许群波、石富等雕塑家的作品在这方面作出了很大的努力。
例如李鹤创作的表现历史人物的作品《君子》,它表现的是梁启超在清华大学演讲的场面,人物的那种理想主义气质在今天仍然具有巨大的感染力。
石富的《愿做一只报春花》表现的是一位志愿军战士,这是一个真实的人物,当时是最小的志愿军战士,名叫刘军;这位小战士可爱、略带稚气的样子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表现少数民族生活,表现民族之间的感情,也是雕塑中比较常见的题材。本届展览中,苏小林的《美丽新疆•大巴扎》、赵强的《4500米的微笑》、王晶的《高原红》……分别表现了少数民族的生活,表现他们丰收的喜悦;他们纯净的微笑;他们学习的场景。这都是非常可贵的。
“化古”是指在当代雕塑的创作中,一些雕塑家立足于传统的现代转化,以古开今,借古创新所进行的尝试。“化古”具体表现在,第一,借鉴传统的造型方式,表现古代的题材和生活内容;第二,灵活地运用古代传统的雕塑作品,或挪用、或拼接、或戏仿……巧妙地与当代现实生活结合起来;第三,通过对传统文化和艺术审美的学习和领悟,进行内容和形式上的创新性的表现,从作品中可以体现出雕塑家们对传统的尊重,以及对传统雕塑资源的挖掘、利用、升华,体现出一种浓郁中华气息和东方风韵,从而形成了一种一看便知的民族格调。
“化古”是一种态度,它是民族传统的根性在当代人心中的体现,是当代人对自身文化传统的珍惜和依恋。改革开放以来,在当代雕塑中,有大量雕塑家在进行这方面的探索,在本次展览中也有较多地体现。
例如董绪兴的《五贤赋》、李禹康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不仅是对古代人物的表现,更重要的,在如何表现上,进行了不同方式的努力和探索。《五贤赋》简洁、概括,突出东方意境;《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则将人物场景化,更符合诗酒人生,寄情山水的内容。这些只是例子,从中可以看到,在民族化、传统转化的旗号下,雕塑在“化古”方面有着很多的可能性。
王青春的《门神》是用抽象的几何化的语言,对传统门神形象的再造,体现出传统的当代转化。抽象的几何化的雕塑语言来自西方,用它来表现中国的传统内容,重在二者的结合,传达出二者兼有的特殊意味。
陈啸东的《中国墨色》则是试图将中国书法和绘画中的线运用到雕塑中,践行雕塑“中国化”的主张。在中国古代,“绘塑一体”,本来就有着悠久的传统,在今天,他们在相互分离了一段时间之后,重新携手,相互借鉴,相互吸收,将开启新的关系。
郭兵要、李品的《六尺巷NO.6》用富于建筑感的方框结构讲述了一个古老的邻里相处的故事。这件作品的故事是古代的,但形式、语言的来源则不拘一格,相当丰富,它没有采用某一种单一的形式,而是进行了更多的形式创新;这种在传统基础上的大胆创造正是我们在今天所应该提倡的。
窦付坤的《∠45°》是一件装置作品,他用残缺、破损的石块来表现中国传统经典著作,寄托的是作者向经典致敬的情怀,又是对传统在当代的境遇所带有的忧伤。显然这件作品有着对于当下的针对性。
“启智”作为当代中国雕塑中一个类别,它继承了中国古代艺术讲究立意、讲究隐喻和象征的传统,它的特点是富于哲理,促使人们从常见的事物、场景中获得思考。“启智”可以从各种雕塑形态出发,可以是具象的,故事性的,也可以是空间形态、物质材料的;它们通过对比、暗示、隐喻,揭示事物之间的联系,打破人们的思维的定式和常规,启迪人们智慧。
实际上,“启智”也是一种观念的呈现,说它是中国式的观念艺术又未尝不可。
汤杰的《一•1》是一件动态雕塑作品,作品的运动不仅仅在于因为它新奇而能吸引人们的眼球,它带给人们的思考是,从“一”这个原点出发,通过物体所发生变化和周而复始的运动,启发人们产生关于简单和丰富,单一和多维度关系的思考。
▲ 宫宇,《时间的计划系列1》,镜面不锈钢、树脂、亚克力,80cm×80cm×3,2022
宫宇的《时间的计划系列1》运用时钟的不同指针随机排列,让时间变得有形,作品在无序和有序之中,启迪观众思考时间和空间的意义。在本次展览中,用动态雕塑装置来表现时间的作品还有岳艳娜的《时间系列作品之西西弗斯》,她将著名的西西弗斯的石头置换为时间,推石头上山变成了退时间上山,让这个广为人知的哲学寓言更具有了一种形而上的意义。
张弦的《同一条河》同样是充满哲思的,他试图用雕塑的方式直接回答一个哲学问题:“人能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对雕塑来说,这既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也是一个空间的问题。张弦用一块石头完全相同地模仿另一块石头,从而证明时空中可能有同样的两种事物同时存在,如果它们存在,那么绝对运动中可以发现相对的静止;不可能的事情可以成为视觉上的可能。
杨光的《临风》延续了他一贯的生态环保的观念,这种对废弃物的利用和再生,从它的社会意义而言,是对生命的思考,同时也是对人的行为的思考。它直指当今的生态环境问题。在我们生产了这么多电子废弃物的今天,我们如何看待自然,看待临风的“树木”?
“品物”、“观世”、“寄情”、“化古”、“启智”这五种类型或许并不能完全描述本次展览的全貌;本文提到的这些作品也只是随手举例,还有大量的作品没有提到只是因为篇幅有限而不是它们不优秀。无论如何,这个展览代表了当代雕塑在今天的一种本真状态。它们的展示,有利于我们梳理当代雕塑的现状,找出它们存在的问题,在交流和讨论中,推动中国雕塑的进步。
需要说明的是,这五种基本类型并不是相互隔绝的,它们之间的渗透和交叉不言而喻。对它们作出区别只是就其主要倾向而言的,绝不是为了把它们完全刻板地类型化。
最后要说的是,这个展览中的这些作品从总体来看,或许并不那么炫目,也不是那么惊艳;但它们是专业的、严肃的。正是这种建立在专业基础上的踏实和坚守,传达出了这个展览的基本特色:“中国姿态”就是要创造一个正常的,我们所能够理解的世界,这是因为,无论艺术的世界还是现实的世界,都应该符合常理和常识;所有生活和创作在这个世界中的人们,都应该在这里找到一样的同理心,这就是追求人的发展,追求社会的进步,追求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未来目标。
展览信息
2022年12月31日-2023年3月5日
湖北美术馆一、二层展厅
中国雕塑学会、湖北美术馆
作品收藏:马文婷、张丽
西安美术学院雕塑系 湖北美术学院雕塑系
(凤凰艺术 武汉报道 编辑/解雅祺 责编/索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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