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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专栏丨2023年,国际艺术市场在流行什么?

原创 2023-02-25

Artnet新闻中文网「品味」专栏:品味与个人阅历、卓见与视野息息相关,它是与生俱来的,也可由后天获得。作者探讨时下艺术潮流风尚,也走访品味的塑造者,了解他们的收藏视角、商业远见、人生态度和文化传承。



关于作者:王陆宁(Luning Wang)是一名居住于伦敦的文化艺术顾问、媒体人,同时也是FT中文网专栏作家。她的个人自媒体平台“毕加索与单身女孩”专注于国际艺术圈与精英文化内容,通过线上编辑和视频内容为中国观众提供一手西方艺术资讯与咨询。你也可以在Instagram(账号 @luning.w)和小红书(账号 @Luning陆宁)上找到她。

  

不 论艺术顾问们评论某位艺术家实力与市场的“经验之谈”背后附带了多少机构背书作为参考,亦或是基于他们对其背后市场推手与价格走势的熟悉,基本可以用两句可可·香奈儿的箴言来概括市场潮流和迅速判定某位艺术家能否历经潮流迭代的“黄金标准”——一句是“想要无可取代,就必须与众不同”,另一句是“潮流易逝,风尚永存”。纵观艺术市场会发现,流行总是看向经典,毕竟在艺术创作上,新起之秀难免受到前人的影响,由之前的风格演绎出新的创作。
在小红书平台上,总有刚接触收藏的朋友问我是否能推荐一些具有上升潜力的年轻艺术家,而我建议大家在阅读以下2023年国际艺术市场潮流趋势分析前不妨先回味下以上的两句箴言,再反思所谓的挖掘有潜力新人”这事究竟有多大的成功几率——你未必会得到明确的答案,但应该能了解到与“追风收藏”的大流行未必会让你收获不菲的投资回报,除了可能染上“收藏病”之外,最大的“得到”大概就是通过认识新的艺术家来了解未知世界的精神趣味了。

特睿·阿布德拉(Trey Abdella),《8th Grade Farewell》,2020,私人收藏,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T293, Rome

2022年疫情所致的旅行限制告终,艺术界比以前更忙了。全球各地新艺术市场所启动的博览会带出了一些之前从未到达过主流艺术市场聚光灯下的本土艺术家。在支持多元化与族裔之才的大环境下,黑人艺术家可谓吸睛已久,亚洲与亚裔的艺术家也风头正起,相信接下来会获得更多的关注。
在受欢迎的亚洲、亚裔艺术家风格上,有些偏向卡通、满足成年人童真幻想的作品似乎更受亚洲藏家的喜爱。通过描绘各种小动物和虚构世界,并通过作品隐喻日常生活中复杂社会问题的加贺温(Atsushi Kaga);画中描绘明亮且斑斓的梦幻风景、花卉以及小动物形象的六角彩子(Ayako Rokkaku)以及运用多元创作方式表达对自然与人类模糊界限反思的平子雄一(Yuichi Hirako)都是这类风格在一级市场上一货难求的艺术家。

加贺温,《We Are Still Here Even though The Moon is Clouded (During the Lockdown) (After Sargent)》,2020
六角彩子,《Untitled(ARP21-04)》,2021。图片:Courtesy Konig Galerie
平子雄一,《Lost in Thought 58》,2020。图片:Courtesy Gallery Baton

而受到西方藏家喜爱的亚洲、亚裔艺术家作品则能看出受到西方风格的强烈影响,这或许与他们中的许多曾在西方接受过艺术教育有关系。介于现实主义与超现实主义之间的具象风格艺术家多米尼克·冯(Dominique Fung)在西方市场很吃香,而在国内很火的年轻艺术家孙一钿不久前签约了施博尔画廊(Esther Schipper),在国际市场的表现也很值得期待。

多米尼克·冯,《Lost Footsteps》,2022。图片:Courtesy Nicodim Gallery
孙一钿,《Fly only when the shades of night gather》,2021。图片:Courtesy BANK Gallery

艺术本来就是国际的,一位艺术家在国际艺术市场上能不能火,不太取决于TA来自哪里,而是取决于代理TA的画廊来自哪里、在哪里有话语权,以及他们针对这位艺术家所做的分配策略。来自亚洲的抽象风格年轻艺术家中,最受瞩目的几位有:绘画以浓烈色彩和生命张力著称的张子飘(b.1993),她签约了LDGR;作品善用色彩与抽象的线条,旨在表现西中有东、具有写意美的王茜瑶(b.1992)有Massimo de Carlo、贝浩登和König几大画廊在推动其市场,现在,内地藏家将她们作品收入囊中的机会很小。抽象风格的作品中承载着对欲望探索的中国年轻艺术家李黑地(b.1997)去年刚从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毕业,目前已经有位于洛杉矶的Kohn、上海的Linseed Projects和伦敦的Pippy Houldsworth在代理她。

张子飘,《Peony 12》,2022
王茜瑶,《Crave the Time in the Palm of Your Head No.4》,2022。图片:Courtesy Massimo de Carlo
李黑地,《Unmotherly Sea of Winter》,2022。图片:Courtesy Kohn Gallery

这两年,不论是一级还是二级市场都呈现出一个现象:抽象风格绘画的风头渐渐盖过过去五六年间很受喜爱的带有扭曲肉体的具象风格绘画。“抽象女性”仍是2023年艺术市场流行的关键词。在抽象画派中,通过表达内心精神世界与情绪的mark making来作画、强调绘画本身引发的一系列物理行为的“行动抽象”(gestural abstraction,又称“姿态抽象”或“手势辅助抽象”)要更为流行。
当前全球机构展览也正给予这一画派的女性艺术家更多的关注与背书。现在伦敦的白教堂画廊(Whitechapel Gallery)正在展出战后的行动抽象风格女性艺术家绘画作品。历史性的抽象表现主义女性艺术家琼·米切尔(Joan Mitchell)去年也在巴黎路易威登基金会的大展中与莫奈“同台亮相”,她的作品《无题》在去年纽约佳士得11月的拍卖会上以1413万美金的价格成交;十月份的首届Paris+ par Art Basel上,卓纳画廊也卖出了一件价格高达450万美金的米切尔作品。

琼·米切尔,《Two Pianos》,1980。图片:© Patrice Schmidt, courtesy of © The Estate of Joan Mitchell
琼·米切尔《无题》在佳士得以1413万美金的价格成交

在2021年10月伦敦富艺斯拍卖上创下160万美金拍卖纪录的贾黛·法多朱蒂米(Jade Fadojutimi)、2022年春拍以超过估价10倍的58.75万美金成交的劳伦·奎因(Lauren Quin),还有在香港富艺斯拍卖上以140万美金创下个人拍卖纪录的露西·布尔(Lucy Bull)都是市场红人。

贾黛·法多朱蒂米,《Myths of Pleasure》,2017,在富艺斯拍出
劳伦·奎因,《Airsickness》,2021,在富艺斯拍出
露西·布尔,《8:50》,2020,在富艺斯拍出

2022年,有叙事的以及向古典致敬的具象绘画就比前几年风行的那种带有扭曲奇怪肉体的作品更受欢迎。到了2023年,具象绘画仍在聚光灯下,不过年轻艺术家这块儿,市场上受欢迎的风格大致可归纳为两种类型:一个是介于写实与超现实之间的“Quasi-surrealism”——它类似于超现实主义,但与以达利(Dali)、勒内·马格利特(René Magritte)为代表的那种将现实图像扭曲与转化为另一件事物的超现实主义风格不同的是,类似超现实主义的绘画是将日常中的事物与景象加以全新视角去进行诠释;另一个则是“Photorealism”(照相写实主义),我将在下文展开。

多梅尼科·格诺利,《Red Dress Collar》,1969。图片:Courtesy of Peggy Guggenheim Collection, Venice
在米兰Prada基金会举行的“多梅尼科·格诺利”展览现场。图片:Courtesy of Roberto Marossi

多了欧美的年轻画廊或博览会展览,会发现市场上许多艺术家作品都受梅尼科·格诺利(Domenico Gnoli)影响不小。2021年在米兰Prada基金会举行了展览的格诺应该可以算是“Quasi-surrealism”格非常有代表性的艺术家,他的作品描绘领带、鞋子、衣领等日常用品的细节,用全新视角去描绘这些平凡之物。去年夏天在伦敦白立方举办了展览的路易丝·乔瓦内利(Louise Giovanelli)还有在伦敦Sprüth Mager展出的亨尼·阿尔夫坦(Henni Alftan)作品中都多少有格诺利的影子。

路易丝·乔瓦内利,《Plexus》2021。图片:Courtesy of artist and White Cube
亨尼·阿尔夫坦,《Necklace》,2021。图片:Courtesy Spruth Magers
约翰尼·伊扎特-洛瑞(Johnny Izatt-Lowry),《A Jacket》,2021

拉里·高古轩的年轻女友安娜·维扬特(Anna Weyant)的作品则透露出来自荷兰古典大师与静物画的影响,她也属于当下流行的行走于现实与超现实主义之间风格的代表。

安娜·维扬特,《Godzilla》,2022。图片:Courtesy Gagosian

还有画面第一眼看去令人略感不适却又能引发好奇的伊西·伍德(Issy Wood)。她的风格被美国艺评人巴里·史瓦伯斯基(Barry Schwabsky)称为“Perverted Realism”(挑衅的现实主义风格)。在某一艺术风格人气正劲的时候,不难发现其它他艺术家作品中也有TA的影子。比如,去年市场蹿升的居住在伦敦的美国艺术家Joseph Yaeger(b.1986),以及许多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中都能看出些伊西·伍德的影子。

伊西·伍德,《Roger Sterling with future ex-wife》,2022。图片:Courtesy Michael Werner
Joseph Yaeger,《Common Era》,2022。图片:Courtesy Perimeter London

米娅·米德尔顿(Mia Middleton),《Meeting》,2022,亚麻布面油画。图片:Image Courtesy COMA

在2022年潮流趋势总结中我曾说过,当某位艺术家作品中能发现另一位更出名的艺术家影子时,抛去是否能被学术界看好不说,若这位模仿者的技法还算不错,在商业方面还是能取得成功的,不过是否能红得久,就还是要看产量、持续出品的质量,还有背后资本与赞助人的力量了。比如,瑞典艺术家安德烈亚斯·埃里克森(Andreas Eriksson)的作品固然很美,受众也一直有,但价格却没怎么起来——人们会说他的作品太像丹麦艺术家佩尔·柯克比(Per Kirkeby)。

安德烈亚斯·埃里克森,《Pink Semaphone》,2020。图片:Courtesy Stephen Friedman Gallery
佩尔·柯克比,《Beatus Apokalypse》,1989。图片:Courtesy Louisiana Museum of Modern Art

我个人去年从香港白立方展览认识到的加拿大女艺术家玛戈·威廉姆森(Margaux Williamson)作品中能看到点儿玛玛·安德森(Mamma Andersson)的影子。而威廉姆森的作品卖得特别好。无独有偶,去年很红的安东尼娅·肖沃林(Antonia Showering)的作品会被一些人拿来和迈克尔·阿米蒂奇(Michael Armintage)相比较,然后再附上一句她的作品还是不如本尊,有些人甚至说她可能红不了太久。

玛戈·威廉姆森作品
玛玛·安德森,《Tick Tock》,2011。图片:Courtesy of Galleri Magnus Karlsson, Stephen Friedman Gallery and David Zwirner
迈克尔·阿米蒂奇,《Nasema Nawe》,2016。图片:Courtesy White Cube
安东尼娅·肖沃林,《Lies Below》,2021。图片:Courtesy Timothy Taylor

肖沃林嫁给了英国手机零售商Carephone Warehouse的创始人兼大老板大卫·罗斯(David Ross),后者同时也是英国国家肖像画廊(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的主席。就她之后持续出品的质量与市场走势这两点究竟会如何,还是值得被关注的。总而言之,关于某位艺术家万事俱备下能不能红这事儿,许多业内人士一致认为答案要看玄学,过不过气有时也是依运气所致。

安东尼娅·肖沃林和她的丈夫大卫·罗斯

具有后印象派风格(Post-Impressionism)的超当代绘画现在也很受欢迎。不论是描绘人像还是风景,很多年轻艺术家的作品在用色上不是能看到保罗·高更(Paul Gauguin)的影子,就是与九十年代红起来的彼得·多伊格(Peter Doig)撞风格。高更或多伊格式画面与用色的年轻艺术家作品属实是当下的“好卖风”。

保罗·高更,《Two Sisters》,1892
保罗·高更,《Mysterious Water》,1893

迈克尔·阿米蒂奇的绘画线条与用色正是受到了高更的影响。近期在伦敦喜迁新址到St James’的Saatchi Yates画廊新展推出的黎巴嫩艺术家Omar el Lahib的作品也能看出多伊格的影子,他还是多伊格的学生,曾就读德国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同样的例子还有美国艺术家安东尼·库达希(Anthony Cudahy)。

彼得·多伊格,《Two Trees》,2017。图片:Courtesy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Omar El Lahib,《Nightclub》,2021。图片:Courtesy Saatchi Yates
安东尼·库达希,《A Flaying》,2022,亚麻布面油画。图片: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Semiose Galerie

在超现实主义风格中,近年流行起来的“神秘象征主义”(Mystical Symbolism)绘画的人气似乎从未减弱。伦敦白立方近期推出了现居纽约的克罗地亚艺术双人组TARWUK的展览。他们的作品具有典型的神秘象征主义特色,暗色构图有些让人联想起理查德·奥尔策(Richard Oelze)的超现实主义绘画。还有Sarah Buckner,她的作品也常用文学体裁作为灵感启发。

TARWUK,《MRTISKLAAH_uoY_saw_I_erofeb_nomlas_dna_kwah_a_saw_I_,raob_a_saw_I_,gats_a_saw_I》,2022,布面油画及丙烯。图片:Courtesy White Cube

另一个走俏的现实主义风格绘画是“照相写实主义”。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最早为这一风格开辟了先路。这类作品看似是摄影,却又有着模糊和稀释颜色的画面,艺术家用边缘模糊、近似照片的方式去呈现画中的人物。

格哈德·里希特,《Matrosen (Sailor)》,1966

具有照相写实主义风格的当红青年艺术家有茱莉娅·安德里尼(Giulia Andreani)、Poppy Jones和Cian Murphy。Poppy Jones和Ciarán Murphy的作品风格上看似有些相近,实则不太一样:前者将平板印刷与水彩创作结合起来创作阐述属于个人的隐秘经验的作品,通过艺术家自称为“Shadowing”的过程来模仿现实,构造现实的“阴影”;后者的作品基调饱和度低,通过加入仿佛滤镜般的颜色,如黄、灰、红、蓝,艺术家强调描绘对象的表现形式,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荒凉景观。

(左)Ciarán Murphy,《Tulips》,2021;(右)Poppy Jones,《Tonic》,2021。图片:Courtesy South Parade Gallery
Ciarán Murphy,《Shutter, stutter》,2023。图片:Courtesy GRIMM

在愈演愈烈的艺术市场上,去年我说的“争鲜肉,抢湿作”(指许多在业内“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艺术家,刚完成的油画新作还未干,在被搬到展厅前就已被藏家预定)的现象仍在持续。这样的市场下,实力不够的买家基本上就要被劝退出场、拿不到货了。再加上经济衰退与通货膨胀对于金融行业、币圈等新钱的影响,顶流富人们在稳妥地买着大蓝筹,留下一拨年轻人在超当代艺术市场这头厮杀。
另外,依托于社交媒体的助力,信息传播得较以往更快,国与国之间的信息差也越来越小,“抢先”变成了更具挑战性的游戏。不过,纯粹出于爱的艺术收藏除外,置身于艺术市场,其实就是跳进了一个爱与利并存的世界,偶尔还会让玩家有这样或那样的“顿悟时刻”。
有人说,年轻艺术家市场过于乌烟瘴气了,还是多去挖掘一些重获新生的“中老年人”更好,可老年人市场可能就和他们的体能一样——推不动。若我们看多几个再也撅不起来的老年人与昙花一现的年轻人,或许就会觉得做艺术、收艺术、玩艺术不用太去跟风追“年少的傲娇”,也不用转战去从“晚年的忧愁”中挖掘“再一春”的机会,或许不赶潮流、忠于自我反倒是畅游于艺术世界的极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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