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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视出品文博新片,一口气3集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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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12
本文授权转载自:耳朵里的博物馆(ID:erduolidebowuguan)
作者:朵朵编辑部
片子没多少人关注,连个豆瓣评分都没有,一如片中那些鲜为人知的石窟,和默默付出的石窟守护人。
01
从西到东,千年一窟
是一部别样历史剧
石窟是跟随着佛教,一起进入中国的。
新疆便是石窟艺术在中国的起点。
公元3世纪,古龟兹人在中国最西端,开凿了最早的石窟群——新疆克孜尔石窟。
虽然石窟作为佛教的载体,是从印度传来,但是它们一落地克孜尔石窟,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用矿物颜料多层晕染,让人物肌体产生立体感,是古印度的凹凸法;用粗犷有力的铁线描勾勒形体,又是典型的龟兹画风。
诸神的服饰还保留着印度的思维,面孔却换成了典型的龟兹人形象。这为后来遍布全国各地的石窟做好了“二传手”的准备。
然而,因为公元10世纪开始的宗教纷争,克孜尔石窟中留下了很多被伤害的痕迹。
晓是如此,到了14世纪,随着西域佛教的沉沦,克孜尔石窟也就此沉寂。直到20世纪,在西方的探险热潮中,克孜尔石窟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然而,这也意味着,它所承受的伤痕更多:
每到一支探险队,便会对石窟进行一次盘剥。比如经典的伎乐图,便是被德国探险队盗割走的;
他们把绝美壁画分成小块带走,并在揭走小块的同时,对周边壁画产生破坏。
当西来的佛陀走进敦煌,印度造像艺术和中国传统艺术就有了一场伟大的相遇,一次心领神会的交融。
很多画都有中国书法的风格影响,当用线技巧融入洞窟,壁画的形象便变得更加灵动。
再加上隋唐时期佛教的盛行,壁画和佛像,已经逐渐摆脱印度风格的印象,民族感变得更加强烈。
也是因为如此,在莫高窟中,我们不仅能看到佛教故事片段,还能感受到唐代俗世人物的生活百态。
完全中国化的飞天也是在这里诞生的。
而被称为莫高窟“姊妹”的榆林窟中,西夏壁画的水月观音形象,更是有一种远离尘嚣的意境美。
敦煌连续十个世纪的壁画、彩塑,记录了中西文化交融的历史轨迹。
在这里,我们可以抛开别人打包总结的艺术史要点,自己去发现那些被遮蔽的绝世高手。
02
古代石窟,当代艺术
是生命新的融合
这部纪录片总导演王新建曾执导过大型纪录片《河西走廊》,执行导演秦川、安秋、奇博文等也都有很多石窟纪录片的代表作。
但面对1800年的中国石窟史,5986处石窟寺和摩崖石刻,只有3集150分钟的总长度,从哪里切入呢?
他们选择了石窟艺术中国化的过程。石窟是人造的,而石窟艺术的演进,正是由无数大小人物共同上演千年的连续剧。
来自河西、中原和南方地区的能工巧匠们,就为佛祖换上了汉族人的衣装、相貌和表情。在坚硬粗糙的石头里,北魏工匠在云冈找到了一种超然而自信的微笑。
远看,你会觉得大佛在微笑着向你召唤;近看,你又会发现大佛高高在上,神情威严。
云冈石窟中,同样是古老文化和当代艺术的结合,龛眉是中国的传统屋檐,装饰却是希腊的忍冬纹;诸神的形象中,更是有所保留,有所改变。
因为对佛独有的精神需求,势必也会让佛像的形象,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
而微笑,便是“中原化”的重要象征,仅仅是云冈石窟,从早期到晚期,我们便可以鲜明的感受到,菩萨不再高冷,飞天穿上了罗裙,佛像更加空灵。
中国审美被正式融合。
面对纷繁精致的石雕,经常可以看到导演仰头细看,惊叹,研究。
就跟我们每一个普通人去看时一样。
但重要的是,他也在引导着只会惊叹,但看不出门道的人,怎么去看一个石窟,怎么看待历史。
而不是到此一游拍个照就走。
千姿百态的雕像,色彩绮丽的画像,在工匠的手下,有了表达的欲望…
在那一瞬间,历史不再是冷冰冰的文物,而是充满生命力的个体。
比如宁夏最大的石窟群——固原须弥山石窟,其中历经8.5级的海原大地震,依然神奇保存下来的高达7米的北周大像,便拥有着自信的微笑,这抹微笑还被宿白先生称为是“须弥之光”。
在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山石窟中,即使洞窟幽暗,也挡不住佛像的嘴角微笑。甚至在有形象中,完全摆脱庄严、雄伟的形象,以当地孩童的造型造像,充满人性的温度。
辽宁义县万佛堂石窟,坐落着最大最早的交脚弥勒,带着明显的“云冈痕迹”,微笑已然来到中国东北的大海边。
当传播有了载体,便会以实质的形式打开一个又一个封闭的文化圈,石窟艺术便是如此,它们真实的记录了时代艺术和人们内心的变化,然后融合之后,形成了新的生命体,永存于世。
这种无声的方式,让你知道,你的祖先,到底是怎样的人。
03
择一事,终一生
是石窟人的修行
在纪录片《石窟中国》中,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的生活平淡无奇,没有大喜和大悲,他们吃的苦并不痛彻心扉,他们的奉献并不感天动地......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一辈子都在为文物“续命”。
一笔一划地修复、一块一块砖垒墙、对一尊尊佛进行辨识考证和记录、给洞窟的每一寸拍照…
新疆龟兹研究院赵莉,因为在大三时看到教学片中的克孜尔石窟,便暗自定了“终身”。一毕业,她就背着行李,来到克孜尔石窟。
那个时候生活还很苦,大家住的都是土坯房,不仅没有电和电话,还要每天爬山“通勤”。
但这样的艰苦没有吓退赵莉,她一待就是二十多年。赵莉的工作是走出国门,遍访各国博物馆,搜集流落在外的壁画。
如今,她已搜集到465幅克孜尔流失在外的壁画图片,并通过研究和对比,找到它们原本在石窟中的位置。
除了赵莉这种负责流失壁画的工作,临摹则是还原石窟的另一种方式。
壁画临摹师郭峰也是大学一毕业就来到石窟的,不同于赵莉的工作,他的工作是冷清的:独自一个人,在清冷的洞窟中,用画笔和壁画对话。
而且,临摹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除了孤独,还会有一些抢救性临摹,比如站在水里,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画作。
1956年便来到敦煌石窟的李云鹤,已经90岁了,这位已经工作半个世纪之久的老人,依然在修复一线:
“我倒不感孤独,因为这么多的菩萨和塑像都在一块儿,它就是不会说话,你越看它越有意思......”
是呀,一笔一笔地描绘,修复并不是一件很快的事情,五天修复出一平方米,就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但在老先生的心中,与其说是工作,倒不如说是信仰。
而拥有这样信仰的石窟人,还有很多很多,从研究者到修复者,甚至平凡至石匠人。
来自当地有名的石匠村的刘建设,修复龙门石窟已经50年了,一辈子和石像打交道的他,一直都在保护文物的路上。其中一尊大佛,他在刚工作的时候,就参与了修复,当时那尊大佛的脸上有纹路,身上还有大窟窿。
50年后,他又参与了第二次修复。是的,一次修复,并非一劳永逸,时光会试图改变塑像,而石窟人则需在时光的手里,尽最大的力量保留历史的凭证。
记得敦煌研究院的一面墙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历史是脆弱的,因为她被写在了纸上,画在了墙上;历史又是坚强的,因为总有一批人愿意守护历史的真实,希望她永不磨灭。
我们都是历史的过客。
但因为有这些人,我们走了,石窟还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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