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aBirkin”一件物品,被界定为商品还是艺术品并不容易,这与物品的经历、场域,以及背后作者的简历都有关系。出现在美术馆展厅的日用品可以轻而易举被界定成艺术品,而摆在商场的画作,通常会被认定为商品。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这个问题又变复杂了,如何界定,深切关联着品牌与艺术家各自的利益,也关联着我们的创作环境是否平等。艺术家梅森·罗斯柴尔德 (Mason Rothschild)在2021年底,以爱马仕(Hermès)经典铂金包Birkin为灵感,创作了100个名为“MetaBirkin”的NFT在交易平台上发售。根据品牌的主打包袋进行二创,其他品牌通常需要支付费用邀请艺术家参与,爱马仕却将罗斯柴尔德告上法庭。此案耗时一年多。本周,爱马仕赢得对“MetaBirkin”的诉讼。曼哈顿的9人陪审团裁定梅森·罗斯柴尔德对爱马仕商标侵权、品牌稀释和域名抢注负有责任。爱马仕将获得11万美元的商标侵权和品牌稀释赔偿,以及2.3万美元的域名抢注赔偿。“MetaBirkin”“MetaBirkins”以爱马仕Birkin包为原形,在数字媒介上赋予其毛绒的质感。这组作品原本计划发行1000个,刚发布100个就因为品牌的起诉被叫停。每个“MetaBirkins”售价为 450 美元,如果买家进行二次销售,罗斯柴尔德还会获得销售额的 7.5%。爱马仕在法庭文件中声称,此系列的总销售额达到了约 110 万美元。罗斯柴尔德在这个项目中的总收入大约为 125,000 美元。这不是艺术家第一次进行此类创作,“MetaBirkins”发行之前的几个月,罗斯柴尔德曾与另一位艺术家埃里克·拉米雷斯(Eric Ramirez)合作创作了单个名NFT作品名为“Baby Birkin”,依然是借用Birkin包的外形,只是赋予了塑料材质,手提包中还有婴儿的形象。最终以2.35万美元的价格售出。爱马仕对此事并没有表态。“Baby Birkin”发行之后,艺术家为响应社区需求,继续开发了“MetaBirkins”,灵感来自时尚界“无皮草”倡议。
爱马仕对“MetaBirkins”立即采取行动,开始提起诉讼,可能是因为此时MetaBirkin形成了系列,社区也日渐壮大,且官网域名确实难分真假,这对爱马仕本身数字版块的业务发展造成了威胁。在本案审理期内,爱马仕申请了元宇宙相关商标,包括虚拟服饰和NFT。而且其他奢侈品牌如路易威登、古驰等早已注册数字领域相关商标,并陆续发布了数字商品。安迪·沃霍尔,金宝汤罐头本案的关键点在于数字版权新时代,这些数字资产的性质,属于商业商品还是艺术表现的作品?艺术、商业和版权应该如何界定?爱马仕认为这组数字作品是具有诱骗行为的商品,在判决后发表声明:这是在保护消费者及其品牌的完整性,品牌自成立以来一直支持艺术家。而艺术家认为凭什么品牌能认定谁有资格成为艺术家,有权决定什么是艺术?而且认定方式是看艺术家来自哪里,而不是看艺术家创造了什么。如果自己不站出来,那么这种事情还会继续发生。安迪·沃霍尔,可口可乐艺术家的辩护律师将此系列作品类比波普艺术家安迪·沃霍尔以丝网版画创作的金宝汤罐头和可口可乐瓶,后者也没有得到过品牌的授权,并试图找到安迪·沃霍尔传记作者到现场作证。他认为柏金包是“尊贵财富和地位的文化象征”,艺术家们可以将其作为消费主义的隐喻进行探索。陪审团最终认定,MetaBirkins 与商品更相似,受制于防止仿冒的商标法。今天,“MetaBirkins”在个别平台仍在出售,NFT最大销售平台Opensea已经下架了这个系列,通过搜索依然可以在Opensea找到不少模仿“MetaBirkins”的数字作品,模仿者也加入了自己的观点,看起来很像是在声援它。
2月9日,苏富比 “收藏之道 :刘銮雄珍藏绝品手袋”专场 (第一部分),刷新Vibrato柏金包拍卖纪录的限量版玛瑙灰蓝色35公分柏金包,成交价:177,800 港元事实上,时尚和艺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融合过,设计师希望自己的产品都成为艺术品,品牌效应不断发酵,而艺术家也希望自己的作品有个好价格,各自都力求出圈,各自又都急于保护边界。参考:Hermès wins landmark lawsuit over ‘MetaBirkin’ NF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