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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后策划人打造中国古代神话妖怪体系

2022-10-14


     《山海经》

成书于中国战国时期至汉代初期,

与《易经》、《黄帝内经》并称

上古三大奇书,其中包含了关于上

古天文、地理、历史、神话、动物

、植物、医药、矿藏、宗教等各方

面的诸多内容是一部上古社会生

的百科全书。 


采访人:姜来

受访人:许捷

采访时间:2022年10月1日

采访形式:语音会议编辑成文




    策划人——许捷

播潮社创意设计工作室主理人

南开大学设计类公选课外聘教师

“许仙僧“失恋博物展17城巡展策划人

“探秘山海经·中国古代神兽艺术展”策划人

入选全国万名优秀创新创业导师人才库

01


#如何审视

你和你在做的事情#

姜来:为什么定义自己为“产品经理”?


许捷:这个词来自互联网行业,但是我认为形容我目前做的事情比较贴切,产品经理的工作是提炼用户的需求转化成自己的语言,再表达给设计师和程序员去实现,他始终是以用户的视角来看待问题,区别于传统艺术展览领域,策展人、艺术家往往是从自我或者艺术作品本身的视角去表达,我做的东西始终是从市场用户视角出发,然后去思考该怎么做“产品”。


姜来:购物中心场景下的特展市场,

你认为是刚需吗?


许捷:我觉得人在满足了生活上的基本需求以后,会愿意去享受文化艺术,或找一些好玩的丰富生活体验,这个需求可以通过书籍、短视频、电视、电影去满足,但这些对人与人的连接来说比较弱,一个人在家就可以完成全部体验,然而在线下,我们很少看到有一个人过来看展的,在购物中心看展的需求我觉得更多是一种社交属性,有点类似于刚需,不能算是纯刚需,人如果一辈子不社交,也能活,但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另外我觉得这种在购物中心的展览,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易得性”,很多艺术展大多数是在博物馆或者比较远的市郊的一些艺术馆当中,因为展馆面积很大,很少能建在市中心,交通不便捷本来就给人们计划出行增加了些困难,在购物中心看展非常容易,可能本来是去买件衣服或聚餐,顺带就去逛一下展。


姜来:以山海经神兽展客户样本

分析购物中心场景下的特展市场,

文化学习、艺术鉴赏需和社交娱乐

三个方面哪个需求更突出?


许捷:这就像金字塔,“拍照打卡”位于塔的基座,更多一些;想学习获得知识或艺术鉴赏,处于塔的中部甚至顶部,数量是较少的,也有很多人兼具两种诉求,但是明显感受到拍照打卡需求,或者说把它当成一种娱乐消费性质的需求更多一些。


姜来:在筹备展览的过程中

以上哪个需求更耗精力?


许捷:相较而言,文化内容方面工作量更大,拍照打卡的设计方面不需要花太多精力,只要把最基础的灯光和视觉做好,有一个基本条件就行了,剩下的事交给用户去完成,完全可以的,我们有时候发现用户总会拍出些我们都没有预想到的照片,他们自己很会找角度,包括光线和道具,这些在现场自己都能找到,不需太多干涉或规定必须怎么拍最好看,然而文化内涵是浩瀚的,太多可挖掘的东西了,而且一个展哪怕来 一万人里只有一个人是完全奔着文化内容来的,你也得让他觉得自己有所收获,不然这一个人也可能会给你写出一个非常差的评价。


02


#古老的神话传说

如何打动现代人?#

姜来:说到文化内容的挖掘,

《山海经》给我传递的精神内涵是

一种“众生平等”的理念,

像佛学里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每个动植物都有自己的故事,

吸收日月精华,都能够修炼成某个神灵,

这点上完全区别于基督教认为的

“人是万物之主”,

以你之见 《山海经》留给世人最大的

精神财富是什么?


许捷:在《山海经》成书的年代,科技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人们的认知自然的能力也比较低,有些如今看起来很平常的自然现象,在当时人们会描述得特别神奇而可怕,《山海经》当中记载的很多生物,可能中国古代一直到明清时代,人们也没有知道这种生物究竟是什么,但随着近代科技的发展,逐步发现有些生物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在山海经当中一直以为它可能是个神兽。

这好像是拿着一本藏宝图,这本藏宝图记得不是很清晰,甚至有些夸张的部分,但在探索这个世界未知生物领域的时候,逐渐地发现藏宝图中记载的很多东西,在现实中都能找到对应的点,并且能够理解当时人们为什么会这样记录它,古代人们如何构建对未知世界的想象?沿着《山海经》中的一些蛛丝马迹,发现古人的思维方式,是值得我们探索的,能够解释如今很多思想的来源。

很多人会拿《山海经》和三星堆里边出土的文物去对照,这些东西其实不能是完全的一一对应和证明,但是它给我们一种想象的可能性,我觉得这是它留给我们最大的一个财富,它能流传至今,也正是因为有很多的未解之谜并没有解开,人们还愿意去了解里边的哪些未解之谜在将来有解开的可能性,有人提出一个假说,说埃及艳后就是我们中国神话当中所记载的昆仑仙山西王母,这个说法哪怕是特别荒谬的,我们也可以抱着探索和认知的态度去调查和发现,是不是中国大地上的生物只生活在华夏这个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地方?是否远古先民就已经踏足到了美洲大陆甚至更远的边界?山海经给的思考方向,无论我们怎么去反驳或者正视这个方向,都是特别可贵的探索精神。


姜来:我看到教育部把《山海经》

列入了课外必读书籍,很多孩子都在看,

你认为《山海经》最吸引孩子的是什么?


许捷:孩子们在看待山海经的时候,其实也会用一个自己的特有视角,这种视角是我们成年人所不具备的,我始终觉得孩子的认知随着从小到大成长是被教育灌输、社会影响,变得不断具象化的过程,我自己小时候画画经常不去画瓶子、碗、罐子或者大树、人物,反而会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自己现在来看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感觉就是很奇特,代表小时候的那种想象力,没有任何的约束,很发散,山海经这本书正是迎合里在这个年龄段孩子们对世界的想象力,不会像科普读物太客观地描述事情,比如说这个山是什么样,或者是这个工具是什么样,这个地方的人风土人情是什么样,太具象了,大家没有想象空间,山海经里的描述是只言片语的。比如说我们描述一个国家描述一种神兽,它的原文加一起总共不过十来个字,然后给它翻译成白话文,也就是一两句话,那这一两句话可解释的空间就太多了,内容不多,孩子很好懂,他一看就明白,剩下的就是他自己发挥想象力了。


姜来:山海经神兽展在武汉大悦城

开展已经2个月了,以票房收入为主,

之后对于其他类型的收益有所期望吗?

或者可能会调整运营方面的哪些 KPI 

可以了解一下吗 ?


许捷:票房收入是最基础的,也是最直接的,能够根据票房来判断市场,这一点肯定会一直存在并长期占有较大的比例,除了票房外,我们现在也在探索研学活动 ,山海经这个主题面向的是亲子群体,很多家长开始参与“小小讲解员”活动,活动是收费报名的,孩子来参与,我们需要他们简单的培训,需要讲解的内容的点评批改,孩子们上岗之后可以去体验这个小小讲解员的身份,目前已经做两期了,效果是不错的,家长认可,也愿意花这个钱,并且希望孩子能够以更多的形式参与其中。
看和讲解的过程,可以有更多的开发,比如说他在里边愿意去更深入地参与我们整个展览当中的文化内容的挖掘,或者是孩子可以在其中受到一些额外的知识的培训或者是他能够获得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这些都是我们去拓宽他的这个营收的一些可能性,以山海经这个展为基础来进行跟孩子有关的课外素质活动拓展,比如口才锻炼、绘画能力培养,这是我们接下来额外营收方向的一个大的尝试。


姜来:未来打算打造怎样的

中国古代神话妖怪体系?


许捷:中国传统文化当中,对于妖怪体系,这一部分各自比较独立,北方跟南方差异可能会比较大,有一些传说并不是全国人民都知道,过去生产力和交通的限制使得这个局面的出现,今天全国至少统一了这个普通话、汉字,大家其实都能够把一些各自所了解到的神话传说串联起来,我们通过现在的查询检索技术,慢慢进行汇总,不能说是一个完全的形成的一个真正的体系,但是它具备了一定的体系化特征。这一点我们其实看日本做得还是比较好,为什么呢?因为第一:国土面积小,人们的这对于神话的认知相对来说比较完整统一,口耳相传就能够把很多东西串联起;第二就是日本在近代化方面,比我们稍早一些,做的很多事情劲比较狠,能够更好地贴合于现代人的传播思维方式,我们中国传统的很多东西可能在神仙妖怪和神兽这个体系还是偏向于比较传统的那种表述与传播途径,离现代大多数年轻人还是比较远的。
我们也不是不是自己去完成这样一个体系,因为东西是很庞大的,并不是靠一个团队就能够完成的,只是说我们想在这里边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们从中能分得一部分收益,只是山海经这一本书,已经很难去完全地给它做成了,但是我们至少先开个头,包括《西游记》、《聊斋》,我们都先尝试一下自己能做多少,然后投到市场当中去进行验证,而不是不是在那一个人的闭门造车,不是我们觉得这东西很好,自己给它天天创作出来,我自己高兴,不是这样的,好与不好,还是得要让市场去说话。


《“探秘山海经”古代神兽艺术展》部分作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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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来:《山海经》之后

可能推出《西游记》,

然后《聊斋》?


许捷:对,是这样一个计划,其实是这个要看它的成书时间,《山海经》来说还是比较靠前的,至少它在秦汉时期就已经有基本的内容传下来了。然后《西游记》或者《聊斋志异》,都是明清时期的小说,按照时间我们是希望先做《山海经》,靠前一点,后边的这些都能找到《山海经》或者是其他传统神话故事的一些影子,有些东西其实是离不开这些前边的书,前面这些书籍里的传说在后边是有所体现的,所以我们按照先后顺序来去完成。然后尤其相应的最后有一些穿插,比如说山海经和西游记里边很多东西它是有穿插的,那这些穿插的东西我们就可以同时去动。

比如《西游记》有个神兽叫——“谛听”,它是传说中地藏王菩萨的坐骑,出现在《西游记》“真假美猴王”那一集,就是地藏王菩萨让“谛听”来听听,“六耳猕猴”和孙悟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这么个故事,其实“谛听”这个神兽在很多比西游记更早的神话故事中也出现过,《西游记》当中不是他第一次出现,所以这里边就会有一些穿插的部分,包括像《封神榜》里的妲己来自“九尾狐”的传说,最早从《山海经》里边记载“九尾狐”的形象,是一个善良的祥瑞之兽开始,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这种狐媚一样的妖兽,也是从《封神榜》开始,对于它的描述,让民间开始认知到“九尾狐”是个不太好的形象,这些东西它都是有穿插的,很多神兽,包括涉及到一些道教和佛教里边的东西,也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这里我们想给它们一起做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大家熟知它们,更多是因为他们相互之间是有联系的。


姜来:我看“九尾狐“你们还在星图比特平台

发了 NFT ,效果如何,开展后还有发行吗?


许捷:我们也是在尝试,对于《山海经》或任何一个 IP它都是个新的形式,我们只是拿《山海经》这个 IP 先试试水,初步效果还是可以的,在今年5月份我们发行了“九尾狐”和“夫诸鹿”等几个山海经主题的IP,获得了不少藏家的支持和认可,不过我们感觉到从下半年开始,这一段时间里数字藏品的热度开始逐渐降温,毕竟玩家和市场还都只是一小部分,而且线上数字藏品和线下艺术展览在客群上有较大差异,因为数字藏品的玩家或者说藏家,他们的特征还是比较集中,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以投机获利的心态去参与这一波热潮的,这些并不是那种普罗大众,就比如我们在商场当中随便抓一个宝爸宝妈,甚至他可能都没听过数字藏品,更不可能是这里边的玩家了,所以这跟我们展览中的流量还是有差异性,很多人可能刚刚开始愿意接受购买门票看艺术展这件事,所以让更多人能够迅速接受购买线上数字藏品这件事,还有些难度,而且目前这个赛道还有很多行业政策方面的不确定性,近期我们一方面是保持一个相对观望的态度,另一方面在合作的时候也更愿意去找到较有实力和流量的平台来一起发行。


03


#唠会儿嗑#

姜来:2023年有什么愿望


许捷:希望疫情的影响能够减弱一些,尽早地回归我们在之前的状态,别说百分百了,到百分之七八十也是很好的。


姜来:请推荐一本你喜欢的书。


许捷:“华与华”出版的《超级符号就是超级创意》,

我觉得“华与华”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把一个品牌变得小众、高调,不是去一味地拔高品味,不是这样的。他让品牌和生意去面向最广大的消费群体,从数量上做起来,而不是去做那些小众的东西。所以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是降低消费者的理解难度和理解成本。
艺术展本身天生就是小众的,不可能像“菜市场”一样被大众这么容易接受,但是你要想成为这里边有良好收益的一个商业品牌,那就不得不去实践这种方向,所以我经常还会去关注“华与华”的一些内容,关注他们的一些新的想法、案例,跟我做的事情去做一些对照参考,我会想在某一个方向上,用他们的某一个思路,借鉴其思维,是否能让更多消费者认知我们所做的事情。


姜来:请推荐一部你喜欢的影视作品。


许捷:《阿甘正传》



本文作者:姜来

独立策展人/活动策划人

Slogan:用特展的方式,寻找批判精神的当代意义

2021年,与纽约视觉艺术家孙小画联合发起“行走的行李箱”公共艺术计划,用“行李”的概念,与公众探讨在后疫情时代美好生活的必备元素。

2020年,与畓榃湿地研究所联合出品“野生”影像艺术展,旨在引发思考“野生动物”与“人类小众群体”间的微妙共性,唤醒人们保护生态的多样性以及呼吁更具包容性的社会意识形态。

2019年,获北京文化创意大赛全国百强文创IP奖项。

2018年,在海南文化地标骑楼老街重磅推出海南首个沉浸式创意展《夜市·人生》,集合特展/光影秀/环境戏剧等多种艺术形式,用1500平米的百年老街空间创造了一次时光倒流的梦幻人生之旅,旨在带领观众重新发现自我生命的“源动力”。

主要策展作品:
2021 公共艺术项目“行走的行李箱”艺术装置

2021 “望闻问切”疗愈式体验馆

2020 “人生列车”沉浸式创意展

2020 “MINI星球”袖珍艺术展

2020 “野生”影像展

2018 “夜市人生”沉浸式创意展&光影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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