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再一次重温了《歌剧魅影》《猫》,发现经典的音乐剧在音乐、表演、舞美、服装等,方方面面都很优秀。
今天为大家简单介绍一下音乐剧服装设计的一些手法。
早期音乐剧服装更偏向于轻歌剧服装,服装具有浓重的华尔兹风格,一般选用法兰绒、天鹅绒等绒毛、绒布的材质。
《国王与我》中,设计师花费了不少心思为女主安娜设计宴会礼服。
原定的服装撞衫《美女与野兽》,于是设计师在舞台灯光下测试了数款缎面,之后选择了一种薰衣草紫。
安娜连衣裙的裙撑是用厚重的竹子制作,再加上三磅重的钢砝码,阻止裙子向上飞扬。
配合着薰衣草紫的缎面,连衣裙可以在每一个动作中捕捉、反射光线,也衬着女主安娜看起来雍容华贵而又坚强美丽。
同时,由于早期音乐剧受到杂耍、魔术、康康舞女郎等影响,音乐剧的服装有时呈现出世俗化的特点,也更趋向于舞女装。
《红磨坊》女主莎婷正是康康舞女之首。
为还原康康舞者的服装,设计师既参考了亨利·德·图卢兹-劳特累克的印象派歌舞表演场景,又参考了当代歌手麦当娜、碧昂丝、凯蒂·佩里的服装设计。
随着经典曲目《The
Sparking Diamond》的前奏响起,女主莎婷穿着一袭红裙登场。与康康舞裙一致,这条长裙内衬有很多波浪花边。
现代音乐剧的服装不再完全依托于现实,而是以创新为主,以奇思妙想为主。
音乐剧《猫》为模仿猫的动态效果,其服装材质大多以弹性大、光泽感强的紧身衣作为基础,体现出猫所特有的柔软与曼妙。
以紧身的连体衣作为猫的皮肤,这样便有利于舞蹈动作的完成,从而反映出猫的灵活性。
魅力猫的服装款式是带黑色亮片的破旧晚礼服短裙和灰色皮草衣,腿上也穿着闪光的黑袜子,脚上甚至穿了一双金色的高跟鞋。
在西方的时尚元素中,黑色为永恒的经典,再加上无数的亮片,达到了完美的舞台效果,而外套皮草更是西方贵妇衣橱里的忠爱品,表现出魅力猫的风华绝代。不过由于服装的破旧,则塑造出一只被现实社会残酷折磨怠尽的母猫形象。随着科技的发展,一些新型材料运用到了服装上,使得这一时期的服装更加舒适,更加富有特色。音乐剧《Six》中含有女王觉醒的中心思想,担任服装设计师的Gabriella Slade将流行音乐和当代时装元素与都铎王朝的影响融合在服装中。此剧中服装的主要材质不再是布料,而更多采用了金属质感的皮料。音乐剧中每一位王后的服装的设计灵感少不了对当今乐坛一些天后级别的明星的借鉴和对照。
Catherine of
Aragon王后的造型对照是向Beyoncé、Jennifer Hudson、Jennifer Lopez致敬。考虑到Catherine of
Aragon骨子里是一位传统的女王,Beyoncé美学中包含很多黑色和金色的时装元素恰好契合这位女王严肃、威严的感觉。
除此之外,服装上还装饰了水晶、铆钉和螺柱。
这些小细节完美地诠释了主角的反叛、自信与耀眼。
人物服饰的色彩是音乐剧舞台色彩构建的一部分,丰富的服饰色彩不仅能给观众带来美的观感,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演员塑造人物的辅助手段。
服装设计师突出主要戏剧人物最常用的手法是:烘托法、色彩对比法、造型和色彩变异法、色彩错觉前移法。在表演中蓝色的服装通常代表沉着、冷静、理智,而红色的服装往往代表奔放、热烈、激情。《猫》中小猫Victoria的出场方式是在月光下舞动曼妙的身姿。全身雪白的她烘托出一种甜美安静的感觉,同时也塑造单纯善良的内心形象。在音乐剧《玛蒂尔达》中,也能够看到烘托法的运用。
玛蒂尔达的裙子是灰色的。灰色是低调的、不起眼的,这正符合玛蒂尔达在家中最不引人注目的地位。
玛蒂尔达父亲则身着绿色格纹西装。
绿色在英文中的隐喻含义,暗示着其父唯利是图、知识浅薄。
在《歌剧魅影》“戏中戏”部分《汉尼拔》中,剧组通过特定服装还原了迦太基古国场景。
此场景运用色彩对比法,将明度、纯度极高的红、绿色进行拼接、融合,并用金色提高华美感。用流苏、披肩毛发塑造人物,烘托历史场景,渲染了北非迦太基人的原始、热烈、奔放。
“强力猫”麦凯维提在三次闪现后首次出现在舞台中央,服装设计师则运用了造型和色彩变异法。
通过黑白黄三种颜色的搭配,构出爆炸型三角图案,这种冲击性极强的颜色搭配,对观众造成视觉刺激,让观众感受到他内心的狂野和放肆。在《悲惨世界》中,服装设计师运用色彩错觉前移法以便凸显主要角色。安灼拉在酒吧一幕中身着深色马甲、白色衬衫,给观众造成一种视觉错位的前移感。
让原本就位于人群C位的安灼拉更为突出,彰显出了其革命领袖的地位。音乐剧服装的夸张性受距离效应的影响,为了保证观众远距离的最佳观赏效果,设计师往往需要对演员服装进行夸张性的设计。
服装设计师在尊重原型的基础上,通过夸张的造型设计每一个角色的形象、性格和内心,引导观众由外向内认识每一个角色,启发观众的想象与思考。《猫》中因为“甘比猫”珍妮点点(Jennyanydots)整天只是坐着,圆鼓且下垂身型、笨重的体态和身上浅褐色的小虎斑点完全契合她“老好人”的形象。巴斯特福琼斯(Bustopher
Jones)虽然身着剪裁精细的黑色西服套装和全街最白的鞋套,满嘴讲着学问和地位,但胖胖的体胖仍然掩饰不了他贪吃爱喝的习性。
这种服装语言和性格相反的对比手法,更凸显他的虚荣粗俗。
《歌剧魅影》戏中戏部分的《哑仆》展示了洛可可时期精致、繁缛、夸诞的着装特色。造型装饰性强、脂粉味浓,饰有层叠衣褶和夸张头饰,以浅色调和并增加服装色彩灰度,戏谑地凸显了当时上流社会的矫揉造作、爱慕虚荣。在音乐剧表演中,演员更换戏服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又不能耽搁太久。因此演员们便需要争分夺秒地进行换装。这就是俗称的“抢装”。
在音乐剧中,服饰穿戴便利程度直接决定到抢装是否成功,关系到整场演出流程和节奏的把控,是不可或缺的细节之一。
除此之外,制作工艺是否精良不仅影响到服装整体质量,还能够清晰地划分出音乐剧演出的层次和质量。随着经典曲目《The
Sparking Diamond》的前奏响起,《红磨坊》女主莎婷穿着一袭红裙登场。
当歌曲演唱时,莎婷的服装从红裙立即转变成了黑色的裹胸衣,并还搭配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歌剧魅影》场景、角色众多并要求转换迅速,剧中服装多复杂成套并配以庞杂服饰配件。
这要求演员迅速换装,该戏成功地呈现了多次巧妙抢装。第一幕第一景中,克里斯汀扮演的舞者上着紧身胸衣,下着流苏裙。接着她饰演汉尼拔妻室,此幕即将开始时,她接过新装舞带、灯光变暗、服装更换人员将下裙迅速系在她紧身胸衣腰节处,将上下装衔接处面料对齐。
人物瞬间完成麻雀变凤凰的转变,惊艳四座。
第一幕第二景结束时,更衣者在她与梅格交流时递上白色睡袍,保留胸衣,卸下她上一景中所穿舞裙并拿走舞鞋。睡袍是日常起居室的鲜明符号,演出场景因此很自然地转向了第一幕第三景。音乐剧《国王与我》于2019年再次登上百老汇舞台。
故事背景为泰国的19世纪60年代年左右。
当时泰国流行一种叫绊尾幔(chong
kraben)的缠腰布。
但出于舞台和演员表演的原因,这种绊尾幔不能直接地搬上舞台表演。
剧组服装设计师还注意到小演员们的服装不方便行动,因此将原来的两件式服装变成了拉链连体衣。除此之外,服装设计师解构重组了从泰国采购的金冠,涂漆、粘合成新的适合儿童的王冠。考虑到泰国处于热带地区,气候炎热,为了演员的舒适度,服装设计师们为妻妾们的裹身裙子选择了丝绸、棉纱、亚麻等布料。“音乐不只是表达的艺术,更是能引起激动的艺术。”费提斯如是说。除了把音乐、戏剧和舞蹈方面的功能发挥至最佳状态以外,服装设计是音乐剧塑造角色和表现主题的重要手段。好的服装设计能成为一些音乐剧的亮点,更能够为不可多得的佳片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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