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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场元宇宙展览中,以蜉蝣之态漫游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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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2022-07-31
展览“宇宙蜉蝣”由Space Art DAO承办、王莲仪策展,将视角对准“太空艺术”以及“元宇宙”。2021年,徐冰借助商业航天公司,试图将《天书》送入太空。今年3月,杰夫·昆斯也宣布要把他的雕塑送上月球。尽管都还未成功,但这些举动表达了当代艺术对太空的向往。另一方面,区块链技术的蓬勃发展与疫情期间实体生活的分隔,使得基于互联网的线上活动成为艺术界探索的热点。
四月以来,Space Art DAO的一系列活动,将实体宇宙与“元宇宙”结合起来。与元宇宙线上空间的展览同时进行的,是一个基于实体宇宙的“时间胶囊”项目——这个项目将利用中国商业航天火箭,在2023年前,把一个芯片送上太空。芯片中包含了“宇宙蜉蝣”中展出的所有作品,以及面向大众公开征集的“时间碎片”。参与者可以把任何想说的话,以文字、声音、图片等多种形式存储在芯片中。同时,这些信息也被存储在区块链上。因区块链不可篡改的技术特性,使得这些信息将被永久保存。
人类文明的一个切片,在无穷的信息流中,被固定在区块链的一小“块”上,像是时间轴上一个微小的记号。而当这一小块芯片被射入无垠的宇宙,它又将成为广袤的空间中漂浮的一粒微尘。由此,在时间与空间上,这一项目回归了苏轼所说,“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情怀。
这种天地苍茫、宇宙洪荒的感受,也包含在了展览之中。在我看来,“宇宙蜉蝣”有别于普通展览的地方,一者是一种漫游的体验,二者是一种孤寂的感受。
自晶体状的小人——也就是展览中的“我”——从马桶中诞生以来,一种好奇心,以及漫游的冲动,驱使着我。首先我低头看脚下的这件作品,谢林佑的《文化发射器》,一个装载着火箭推进器的马桶,它仿佛在说,“又来了一个太空垃圾”。站在巨型坐便器上,极目远望,整个“展厅”沿着一条中轴线铺陈开来。我有一种想去探索的冲动,好像刚醒来的林克,站在海拉鲁的山头。
展厅设计者规划了一条建议路线。然而,多年玩RPG游戏的经验让我对展厅中的“支线”充满兴趣。设计师似乎也特意保留了这样的可能。于是我开始探索这个展厅。有时,挑了一段小路,走了很久并没有遇到作品。但我没有白来,因为路的尽头是无垠宇宙的壮丽景致。我站在那里,欣赏片刻的风景,这是美术馆的白墙所不能给的。远远看去,另一条路的尽头好像竖着一根柱子,于是摸索着过去。路越走越窄,我要很小心地操控,防止自己掉下去,直到抵达终点。那里有一根柱子,上面有“Road Closed”和“不准掉头”的标识,让人想起89年《中国现代艺术展》的海报——这件作品是耿大有的《鸵鸟》。我不敢违背它的指令,只好慢慢地往回退。
以上描述的“漫游”的体验,给整个观览的过程带来许多偶然的瞬间。它们是艺术的场域里的偶发事件,一种建筑的艺术,好似美术馆里的窗户,他们总是能找到最合适的窗帘。
普通的观展体验大多是非私人的。哪怕挑了人最少的时候,博物馆的安保、或者画廊的前台依然会在。线上展览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独自浏览的地方,这种孤寂的感觉令人陶醉。面对背景里的宇宙,人的渺小越加体现出来。展览中一件名为《雏形0023》的作品,由艺术家00张制作。用户可以输入一段信息,留下自己的邮箱后,系统会向这个地址发送一段别人的留言。这个概念和“时间胶囊”的设定相得益彰,收到别人的“胶囊”与自己发出“胶囊”一样令人欣喜。
在画廊最高处纵身一跃
整个展览中,最震撼的作品莫过于杨振中的《我会死的(音频版)》。从2000年开始,艺术家拍摄了不同国家、不同背景的近千位普通人,用不同的语言对着镜头说“我会死的”。展出的音频版,挑选了一百段音频剪辑起来。展览中,这件作品被放在展厅最高处,也是整个地图的尽头。我站在那里,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思考策展人把它放在这里的用意。这似乎是一种邀请——于是我欣然接受,接着纵身一跃,以此作为对它的一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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