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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物讲述意大利文明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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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02
文明的起源
祭拜玛尔斯、维纳斯和西尔瓦诺斯的圣坛(图1),公元124年,卢尼大理石,奥斯提亚工会广场出土,罗马国家博物馆藏。圣坛刻画的是神话故事中母狼哺育双胞胎的情节。台伯神在旁边目睹着一切,背景是帕拉蒂尼山的化身——两个牧羊人。圣坛另一侧表现的是战神玛尔斯和美神维纳斯的婚礼,旁边是厄洛斯和西尔瓦诺斯(奥斯提亚牧羊人的守护神)。在圣坛繁复的装饰中,昭示罗马民族具有神祇血脉的主题。
图1 祭拜玛尔斯、维纳斯和西尔瓦诺斯的圣坛
族群的记忆
“双勇士之墓”随葬品(图2),公元前3世纪,拉韦洛镇(意大利南部波坦察省)出土,梅尔菲“马西莫·帕罗蒂诺”国家考古博物馆藏。在意大利南部的拉韦洛(旧称福伦图姆),人们为两名当地男性精英分别举办了葬礼(这种做法始于公元前4世纪后半叶),然后将他们安葬在同一座大型墓葬内。按照道尼亚人的丧葬习俗,为了给第二次安葬腾出空间,会将第一位逝者的遗骨连同随葬品(盾牌,一堆青铜护踝和几只花瓶)一起移走,堆放在墓葬一角。第二名墓主被描绘成骑士,戴着富有异国情调的“按扣”头盔,即所谓的蒙特福尔蒂诺式头盔,随葬品异常丰富,包括珍贵的仪典用卡诺萨花瓶。在阿普利亚骑士墓中出现了具有典型伊特鲁里亚-罗马步兵风格的头盔,表明当地贵族自我呈现的方式发生了变化,反映出文化的深度交融。
图2 “双勇士之墓”随葬品
诸神的崇拜
母亲像(图3),公元前4世纪,凝灰岩,封多·帕图雷利墓葬(卡普阿)出土,坎帕尼亚大区卡普阿博物馆藏。封多·帕图雷利圣殿建于公元前6世纪,位于伊特鲁里亚古城卡普阿的东门。公元前4世纪起,萨莫奈人占领该城期间,这里仍然是重要的祭拜场所,很可能供奉着某种形式的“母亲女神”,一位掌管成年仪式和疾病治疗的守护神,目的是避免新生儿夭折,或顺利生产后对神灵的谢礼。展出的这尊雕像庄重典雅,端坐着的母亲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表现出母亲的欢欣鼓舞和随之而来的卡普阿社群的繁荣。
图3 母亲像
罗马的扩张
战象献纳品盘(图4),公元前2世纪,黏土,卡佩纳出土,朱利亚别墅伊特鲁里亚(文明)国家博物馆藏。此盘是20世纪初在卡佩纳古城的墓地发现的,是在阿莱里亚(科西嘉)和诺尔奇亚(拉齐奥)出土系列文物残件中最好的一件。它的装饰图案细致,可以清晰辨认出一头披挂好准备出征的成年印度战象。战象背上绑着一个雉堞状塔式结构,用很大的青铜盾牌加固,周围有士兵守护。伊庇鲁斯国王皮洛士曾在赫拉克利亚战役(公元前280年)和贝内文图姆战役(公元前275年)中与罗马人对抗时使用过大象。一只小象的鼻子贴着成年象,这可能暗指贝内文图姆战役中出现的决定性一幕,当时一只逃跑的小象寻找它的母亲,导致皮洛士的军队出现混乱,因此让罗马人占了上风。此盘很可能是为纪念战胜皮洛士在罗马举行的胜利庆祝活动而制作的,当时一些从敌人那里捕获的大象首次被牵着穿过罗马城。
图4 战象献纳品盘
城市的规划
建城仪典浮雕(图5),公元前1世纪,大理石,阿奎莱亚出土,阿奎莱亚国家考古博物馆藏。这件展品是一幅大型叙事浮雕的残迹,浮雕的其他部分业已遗失,描绘了耕作场景。一对耕牛,套着挽具,头戴饰带并涂有三角形的额前纹,一个身穿古罗马短袍、头戴花冠的人正牵引着它们。另有一人同样着短袍紧随其后,左手举起犁刀以防破坏耕地,右手示意其他人继续前行。他的右边跟着四个身着宽袍的男人,可能是当地的行政官或社区的要人。图像再现了划定一座新建城市,围界耕种仪式的场景。沿着该仪式的行进路线竖起防御墙作为城界,仪式止步于城门所在处。据浮雕场景描绘的细节推测,这块雕刻很可能曾镶嵌在通往阿奎莱亚的一处城门上,或为纪念这座城市建立(公元前181年)而造的公共建筑上。
图5 建城仪典浮雕
信仰的演变
献祭是古罗马的重要习俗,为了表示感谢、祈求吉祥如意、抵偿所做的恶行、请求神灵的庇佑。在所有罗马殖民市的卡皮托立冈神庙中建立了对朱庇特、朱诺和密涅瓦的崇拜,标志着罗马及其政治和文化秩序在罗马化的意大利无处不在,从而确保了国家的凝聚力。
卡皮托里尼山三主神(图6),公元2世纪,大理石,圭多尼亚-蒙特切利奥出土,罗马城区与列蒂省考古、美术与景观署-鲁道夫·兰恰尼市立考古博物馆藏。罗马的三位守护神坐在同一个位子上,朱庇特居中,左右各端坐着密涅瓦和朱诺,由有翼胜利女神加冕。群雕表现出三主神各自的传统职能和象征的圣物:朱庇特是闪电和鹰,朱诺是孔雀和权杖,而雅典娜-密涅瓦是猫头鹰,其余漫漶的部分可能原为左手持矛、右手整理头盔的形象。这幅图像呈现了古典时期诸神的典型模式。尤其是朱庇特,与公元前5世纪菲狄亚斯创造的众神之王形象极为相似。这一众神之父形象的模式在几个世纪中得到了细化和完善,但在希腊和罗马艺术中从未被舍弃,奥斯提亚的圆形祭坛就显现了此主题。
图6 卡皮托里尼山三主神
奢华的时代
随着新的文化、行为和艺术“模式”与罗马-意大利地区古老传统习俗相结合,包括行为举止、自我呈现方式和城市在公共和私人、世俗和宗教各领域的表现,对整个半岛产生了强大的变革性影响。
胜利之翼(图7),公元1世纪,青铜,罗马出土,罗马国家博物馆藏。这只右翼是胜利女神像的一部分,表现了休憩的姿态。宛若天然的细节特别是一丝不苟雕出的层层羽毛都是用小刻刀精雕细琢而成。从这件雕塑的写实性和工艺水平来看,创作时间可以追溯到公元1世纪左右。公元365年至公元367年,瓦伦提尼安和瓦林斯两位帝王下令修缮连接台伯河左岸和特拉斯泰韦雷的桥梁,它和其他不同时期的许多雕塑一道,在建造工程中被重新使用。1473年,教皇西克斯图斯四世彻底重建了这座桥梁。
图7 胜利之翼
骨灰瓮(图8),公元1世纪,蓝绿玻璃,庞贝古城出土,庞贝考古公园(庞贝古城)藏。公元前1世纪中叶,尽管土葬未被完全放弃,但火葬已作为替代的丧葬形式得到广泛传播,从而催生了对放置逝者骨灰的贵重容器的需求,促进了大理石和玻璃材质骨灰瓮的批量化生产。出于陪葬昂贵物品的愿望,在专门的骨灰瓮供给不足时,人们开始将原本具有其他用途的贵重容器当作骨灰瓮,出现了由雪花石膏、彩陶和玻璃制成的容器。由昂贵材料制成的骨灰瓮作为逝者财富和地位的象征,会在葬礼仪式结束前的各个环节一直陪在逝者身旁。
图8 骨灰瓮
众生的面相
无论是古代,还是今天,人们会刻画自己或家人的肖像,以期超越生命的短暂,使个人或家族的记忆得以永存,而且这些肖像还蕴藏着艺术等其他价值。很多古罗马意大利时期流传下来的石雕肖像就见证了这种对永恒的追求。
戴头巾的奥古斯都头像(图9),公元前1世纪末,大理石,安科娜出土,马尔凯国家考古博物馆藏。公元前27年重建共和国以后,36岁的屋大维被元老院授予“奥古斯都”头衔,这个称谓从此成为他名字的一部分。这位“第一公民”从此有了新的公共形象,即虔诚执行祭祀职责的罗马人。他头上覆盖的头巾是托加长袍的一部分,由奥古斯都重新引进以作为道德纯洁的象征。这位帝王的某些特征,如人们熟知的那对招风耳,或多或少的在雕像上有所体现。岁月的痕迹如额头的皱纹和凹陷的双颊被刻意削弱,赋予这件作品庄严的永恒感。
图9 戴头巾的奥古斯都头像
(图片由中国国家博物馆提供)
刊于8月2日《中国文物报》5版
编辑:卢 阳 罗思琦
审核:冯朝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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