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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瞬息全宇宙》意犹未尽?再续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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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2022-06-09
电影《瞬息全宇宙》海报
谈及《瞬息全宇宙》,必不可少的评价是“脑洞大开、天马行空”。意犹未尽之余,我们来回顾一些艺术世界里与之异曲同工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及作品,再度纵身于神秘与超然之中。
近日,社交媒体上最让人津津乐道的电影当属《瞬息全宇宙》(Everything Everywhere All at Once),坊间更多称之为《妈的多重宇宙》。自上线以来,该片口碑、票房双爆,已于本月登陆流媒体,并广受好评。
主角以一己之力拯救世界、东亚家庭的母女矛盾、美国华裔移民的生活困境,这些话题在电影世界中讨论已久、不足为奇。那么,这部影片何以票房、口碑大爆?
电影《瞬息全宇宙》剧照
在“多重宇宙说”已不新奇的今天,这部影片以诡谲多变、天马行空的超现实主义表现形态杀出重围。
这样的艺术作品往往以神秘、恐怖、荒诞、怪异为特点。仅举一例,看过此片的人一定会对那个热狗手指宇宙印象深刻。触发进入该宇宙的条件是尿自己一裤子,这个宇宙中的所有人十指都是热狗肠,表达爱意的方式是将热狗手指放进爱人的嘴里……
在热狗手指宇宙里,女主与爱人相偎。
超现实主义的哲学基础是潜意识学说,其核心价值是“化解向来存在于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冲突,而达于一种绝对的真实”。
萨尔瓦多·达利(Salvador Dalí)《记忆的永恒》,布面油画,24×33cm,1931年
雷内·马格利特(René Magritte)《情人》,布面油画,54×73.4cm,1928年
莱昂诺尔·菲尼(Léonor Fini)《Ideal Life》,布面油画,91.76×65.09cm,1950年
海伦·路德伯格(Helen Lundeberg)《伊内兹的画像》,纤维板油画,91.4×63.5cm,1933年
然而,由于历史、性别不平等及其他原因,许多优秀的女性艺术家游荡在超现实主义运动的边缘。今天,乘着杨紫琼叱咤多重宇宙的东风,我们一起来了解、欣赏一些在超现实主义运动中明珠蒙尘的女性艺术家及其作品。
缪斯和合作者
年轻时的加拉与达利
提到超现实主义,就不得不提萨尔瓦多·达利。达利曾公然说道:“什么是超现实主义?我即超现实主义。”你或许知道,达利以妻子加拉的形象为原型创作了许多作品,她以达利的缪斯之名人尽皆知。
萨尔瓦多·达利《波特黎加特圣母像》,油画,489×375cm,1945年
萨尔瓦多·达利《原子加拉》,帆布油彩画,65×54cm,1952年
但在后世许多人眼中,是加拉创造了达利。策展人埃斯特雷亚·德·迭戈(Estrella de Diego)就认为,加拉“也参与了达利的绘画创作,她是个表演者”。
另一位策展人佩佩·塞拉(Pepe Serra)则表示,“你很难想象加拉会很被动,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达利摆布,让他告诉自己该坐哪、手放哪、穿什么衣服,至少他们得一起决定。”
达利也看到了妻子的创造力,其许多画作落款都是“加拉-萨瓦多尔·达利”。
打破桎梏
利奥诺拉·卡林顿(Leonora Carrington)于墨西哥家中,由丹尼尔·安圭拉(Daniel Aguilar)拍摄,2000年
利奥诺拉·卡林顿《女巨人》,木板蛋彩画,1947年
利奥诺拉·卡灵顿的名字也往往与她曾经的伴侣马克斯·恩斯特(Ma× Ernst)相连,然而卡林顿自己却直言不讳:“我没空做别人的缪斯,我忙于反抗我的家庭并学习成为一名艺术家。”
利奥诺拉·卡林顿《自画像》,布面油画,65×81.3cm,1937-1938年
艺术史学家惠特尼·查德威克(Whitney Chadwick)在其《女性艺术家及超现实主义运动》一书中谈道:“超现实主义让许多女性首次目睹一个可以在其中进行创作、并从原生家庭强加的社会期许中解放出来的世界。”
卡林顿自幼与极力反对她从事艺术创作的父亲势同水火。二战爆发后,她当时的伴侣恩斯特被法德军方相继逮捕,卡林顿情绪崩溃并一度被送进精神病院,经历了痛苦不堪的电疗。她的家人还企图把她送到远在南非的精神病院,卡林顿幸于中途逃脱,辗转后抵达墨西哥度过余生。
利奥诺拉·卡林顿《小鳄鱼怎么了》,青铜雕塑,1998年
《纽约时报》曾评价道:“有些超现实主义最为优秀的画作是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在墨西哥由女性创作的。”这便是在称赞大名鼎鼎的弗里达·卡罗和正日益迈入大众视野的卡灵顿。2022年,威尼斯双年展的主题正是卡林顿的作品《梦想之乳》(The Milk of Dreams)。
利奥诺拉·卡林顿《梦想之乳》绘本封面, 2013年首版
凯·萨吉(Kay Sage)是黄金时代和战后超现实主义的重要成员,画作以建筑性著称,作品中布满阴影和各种折叠元素。她自小耳濡目染于母亲的波西米亚品位,其艺术气质也受此影响。内心始终躁动不安的她,渴望在艺术创作中寻求庇护。
萨吉的传记作者写道:“我之所以把凯·萨吉称为超现实主义艺术家,是因为她作品中的悖论和幻觉能产生令人不安的共鸣,这是安德烈·布勒东(André Breton)那伙人珍视的品质。更重要的是,她以一位艺术家的核心形象,忠于其超现实主义身份。”
凯·萨吉《我看见三座城市》,帆布油画,1944年
凯·萨吉《小肖像》,帆布油画,1950年
凯·萨吉《十四把匕首》,帆布油画,1942年
前卫派艺术的开路先锋
上世纪30年代,梅拉·奥本海姆(Meret Oppenheim)进入了超现实主义艺术圈,艺术家曼·雷(Man Ray)以她为缪斯和模特拍摄了一系列作品。
曼·雷《梅拉·奥本海姆》,摄影,1933年
梅拉·奥本海姆是超现实主义女性的理想公众形象,其成名作是皮毛覆盖的餐具装置,通过将日常之物转化为带有象征意义的物品,以这种全新的艺术语境声讨社会对于女性身体的过度消费。这些创作也让奥本海姆收获了艺术名望,而不再只是他人的灵感。
她曾说过:“没人会给你自由,你必须自己去争取。”
梅拉·奥本海姆《物品》,1936年
梅拉·奥本海姆《皮毛早餐的纪念品》,混合材料,1972年
艺术精英圈的女主人
多萝西娅·坦宁(Dorothea Tanning)是超现实主义运动和达达派的重要参与者与见证人。她与达利、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巴勃罗·毕加索(Pablo Picasso)等艺术家都是好友。其作品种类繁多、数量可观,包括油画、雕塑、小说、舞台设计等。
多萝西娅·坦宁《Palaestra》,布面油画,62.2×44.4cm,1949年
多萝西娅·坦宁《A Very Happy Picture》,帆布油画,91.4×121.9cm ,1947年
其作品带有一种超现实情景的叙事,有支离破碎和复杂的多面结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像是一块“敲碎了的玻璃”。
坦宁曾说:“1936年,当我看到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展时,超现实主义画派大胆宣扬混乱的潜意识让我印象深刻——探索心灵、寻找它的秘密、美化它的异常。”
2012 年,多萝西娅·坦宁去世,享年101 岁。她的离世标志着风起云涌的超现实主义运动曲终人散。
多萝西娅·坦宁《失眠》,帆布油画,207×144.8cm,1957年
多萝西娅·坦宁《悲剧之桌》,木材、织物和羊毛,110×122×85cm,1970-1973年
在超现实主义运动中,许多女性艺术家解构了压迫性的资本主义社会价值,如家庭、母性、男性主宰等。正如杨紫琼在影片中饰演的角色伊芙琳,多重宇宙穿梭之间,她发掘了自己巨大的可能性,收获内心安宁。最终,她们摆脱了某某的妻子、女儿、妈妈等角色,蜕变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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