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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人眼中的中国第一个NFT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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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2022-05-31
subowie在2018年创作的《沉默的喜羊羊》在2021年乘着NFT的列车一经发售就全部售空。这一颠覆了人们对于国漫不屑态度的玩具,将喜羊羊捧成了潮流公仔届的明星。经济学家 Robert Shiller 曾经在《非理性繁荣》一书写道:“投机性市场的扩张,往往跟大众的看法有关——他们认为未来比过去更光明、更确切。”抛开炒作的成分,当年狂热买入Beanie Babies的人们,可能对千禧年和互联网抱有美好的寄望。而今天大家跟风追随NFT、区块链、加密技术、web3、去中心化、元宇宙……大概也因为对这些名词所描述的未来有所期待,这些新的领域中的“第一”显得格外瞩目。
NFT(Non-Fungible Token)作为非同质化代币,它使用区块链技术为你标记某个数字资产的所有权,是唯一且不可替代的——它可以是艺术永生的一种方式,也为创作者带来激励。它还可以是一种身份证明、某个社区的准入门票,或解锁某种参与和投票权。比如王家卫的《花样年华》,每次转售都会收到分成。同样,subowie的《沉默的喜羊羊》很好运用到了投机期待以及未来二级市场炒作的提升空间,他们提出了“实体玩具+NFT”的做法,给老粉丝一种进入虚拟收藏舒适的过渡。与此同时,有媒体发现幻核发售预告中出现了一款法门寺博物馆名为“唐鎏金双蛾团花纹银香囊”的数字藏品,与 Hi元宇宙发行的数字藏品重合,授权方均是来自法门寺博物馆。尽管藏品相同,但定价不同:幻核的定价是 118 元,Hi元宇宙的定价是 399 元。后来两个平台对了一下,发现是版权方法门寺博物馆疏忽,出现了重复授权,后两家平台将该数字藏品做下架处理,而已经销售出去的则会继续享有数字藏品的权利,这种可以看作在现实层面拉动藏品价值提升的手段。
在subowie作品通过 NFT “进化”为数字藏品时,他们应该很明确自己是“中国第一个发售NFT潮流玩具”的创作团队。他们避免趋同,且有意识下放作品的各种权利——涉及多项著作权项下的人身权和财产权,复制权是最为重要的权利之一,“即以印刷、复印、拓印、录音、录像、翻录、翻拍、数字化等方式将作品制作一份或者多份的权利”。复制权确保制作方可以将版权方的作品从原生态转化为数字化的形式。他们宣称,可以帮助藏家销毁实体玩具,也可以允许藏家任意使用图像。
事实上《沉默的喜羊羊》提出的,是对本土通俗文化在大众心理影响上的反思——垃圾流行文化通过消磨时光对人性和意志的侵蚀,正如电影《沉默的羔羊》中的一句台词:“The tragedy is not to die,but to be wasted……”作为数字藏品,subowie作品所面临的知识产权的法律风险是结构性的,挪用图像与讽刺不言而喻,这可能是最大的卖点,也可能会带来新的问题。这种风险足以让一个好的数字藏品项目暂停,甚至是完全终止。因此,对于IP及创作者来说,如何保护和经营自身IP在NFT领域应用成为迫在眉睫的问题。对于已有IP的拥有者而言,应当注意其名下的IP是否被他人擅自复制、剽窃,若是存在擅自复制、剽窃行为,则应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对于创作者而言,将自身的灵感应用于NFT领域创作,需要考虑该NFT作品的著作权归属,若是存在委托创作的行为,要特别对著作权归属进行约定,以保障各方的合法权益。
目前对于NFT的交易行为是否合法存在一定的争议,购买或收藏NFT存在一定的法律风险。购买NFT数字藏品的交易行为是否受法律保护,比如消费者能否主张撤销交易行为,目前仍然存在较多可争议的空间。对于购买行为是否可撤销的问题,若消费者或收藏者与经营平台或产品发布方签署过合同,则依照合同约定履行,但目前较大多数情况是不签署合同,在此种情况下,则可撤销行为需符合法律规定的情形。然而,对于消费者能否在就NFT的交易行为下获得应有的权益保障问题,目前仍然未有合适的法律保护消费者的权益不受侵害。因此,消费者和收藏者在购买NFT数字作品前应了解相关法律知识,采取妥善的交易渠道和方式,以此来降低交易风险,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国内NFT的发展已步入快车道,但是目前尚无具体的法律法规进行规范。因此,对NFT的规范势必成为未来立法的重要环节。出台相应的法律法规以规范NFT的交易是极为重要的。运营者在开展NFT交易平台经营活动的过程中要遵守相关法律法规,及时按照法律法规规定进行相应的备案,同时取得合法的经营资质,合法有序的开展经营活动。建立平台自身的监管体系,从发行、发售、交易、拍卖各个环节进行审查,杜绝虚假宣传、诱导消费者购买、夸大投资收益等行为;要随时关注相关法律法规的更新和变化,及时了解政策导向,合法合规开展经营活动。监管者需重点关注NFT领域的著作权保护,监管者对于NFT交易中的“集中竞价”、“炒作”、“传销”行为进行重点防范,避免消费者和收藏者因受到部分平台的宣传进行高风险投资,让NFT交易回到理性消费轨道上来,保护消费者和收藏者的合法权益。
subowie的作品给我一个探讨NFT在法律边界的成功案例,它既努力回避趋同,又极力挪用人们熟知的流行文化符号。在这里,元宇宙既未知又充满规则,而NFT作为进入元宇宙的钥匙,需要我们对其进行不断的探索和发现,当然在把握市场机遇的同时,也要关注到各种风险,既要敢于探索宇宙的无限,也要时刻把握红线,三维世界中看四维空间,我们既是置身世外,又融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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