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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地平线2：西之绝境》终于发售了，对于主机平台玩家来说，已经太久没有玩到如此影视级写实画质及大世界玩法的3A游戏了。今天，我们就来说说《地平线》系列幕后的设计及独特的末世美学。
对于不熟悉游戏的玩家来说，《地平线》系列讲述的故事其实并不陌生，同《终结者》《黑客帝国》等电影一样，《地平线：零之曙光》及《地平线2：西之绝境》都围绕着人类与机械AI间的抗争，只是里面的人类回归到了原始文明。
在公元2040年，一家由法罗·泰德创立的美国跨国企业自动化解决方案（FAS）公司开始涉足环保领域，并在工程师伊丽莎白·索贝克博士的带领下取得了跨越式的科技突破，让地球环境焕发了新生。
作为企业家的法罗虽然已经被奉为“拯救世界的男人”，但在野心的驱使下让FAS公司涉足了军事领域，在自动化军事方面形成了垄断，生产了大量法罗机器人参与到了各国的战事当中。当这些超级武器不再受控之时，开始反噬人类，AI战争一触即发。2064年，与法罗意见相左的伊丽莎白·索贝克博士单独成立了研发团队，并提出了“零之曙光”计划，旨在通过星球改造，延续人类文明。没错，人类的灭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通过这个超级智慧星球改造系统（成为盖亚Gaia），人类灭绝后的地球将再次重启，并将保存的人类文明及知识档案传递下去。不幸的是，脑子抽风的法罗认为科技会再次毁灭人类，所以在系统正式上线前删除了人类档案库并杀害了零之曙光计划的核心成员。盖亚系统下面除了核心AI盖亚之外，还有九大分管各个功能的子AI系统，分别以希腊众神的名字命名。其中哈迪斯（Hades）负责毁灭生态，以便盖亚在构建失败的情况下获得推倒重来的机会。在经历了多次重启与清零的文明重建试验后，被神秘力量觉醒的哈迪斯开始反抗盖亚，并在一次对抗中同归于尽。盖亚被毁后，其余子AI系统开始脱离管控，但继续运作，不断制造机械生物。游戏的主角埃洛伊（Aloy）是盖亚那次被毁前通过克隆伊丽莎白·索贝克博士诞生的孩童，旨在未来带领人类抵抗哈迪斯的卷土重来，并再次启动盖亚系统。但这时的人类因为缺少了文明知识的延续，回到了部族的原始社会形态。故事说到这里，大家应该能感受到游戏所带来后启示录气息，一边是武器原始、野蛮文明的人类，一边是高度进化的智慧AI及其所创造的机械生物，这种对撞下的戏剧及美学张力为早期的游戏视觉开发奠定了夯实的基础。游戏的最大特色之一便是那些形态各异却无比拟真的机械生物。据统计，前几天发售的《地平线2：西之绝境》共出现了43种科技生物（其中十几个已在第一部登场，但结合了新的环境和挑战任务），设计主要从大自然中汲取灵感，具备大多数野生动物的形态特征。基于真实世界的生物体征，可以让玩家在第一次遇见它们时提前判断其攻击及其他行为方式，且相比于笨拙的纯机器体，生物体在动画表现上具有更生动的表现潜力。在设计伊始，开发团队寻访了荷兰当地的大学，包括代尔夫特理工大学的机器人系，以寻求帮助。开发人员提出了一个问题：自然界生物是否存在可以改进的领域？学校教授举了一个人体骨骼的例子。我们知道，人体骨骼是藏于脂肪、肌肉、血管等软组织之内的，缺少对于肉身的保护作用，相反例如龙虾类的具备外骨骼的生物，往往更具移动性及物理抗性。所以，《地平线》中大部分的生物都采用了外骨骼的设定，只有在局部暴露出软结构弱点。此外，生物的设计采用了较为严谨的工程设计思考逻辑，甚至有专门的团队研究其真实情境下的机械行为，这对于之后的动画制作极为重要。以类似寄居蟹的Shellwalker为例，作为运输货物的爬行机器人，吸收了某些壳类生物的群体行为（含有150个独特的动画），并设计了携带及拿取货箱的动作方式，很好地结合了生物形态特征与功能设计。玩家可以选择击落生物身上的组件，比如货箱，也可以选择直接攻击底部，抢劫货物。在最初的探索上，团队以类似霸王龙的Thunderjaw（雷鳄）为DEMO，花了五名建模师大约8个月的时间，加上草图设定、动画制作与游戏内测试的时间整整用了18个月。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机器生物的运动，团队甚至聘请了运动和解刨学泰斗苏多让（Stuart Sumida）博士，他曾为无数项目提供过解剖学咨询，包括电影《狮子王》、《驯龙高手》、《哈利波特》《银河护卫队》等。项目组还提前参与了为期数月的动物和生物动画课程。当然，《地平线》中的生物设计需要在动物性和机器性层面保持平衡，比如最具标志性的初级怪物Watcher（观察者），它是其他机器生物的侦查兵和前哨，结合了迅猛龙、鸵鸟、蛇类颈部的特征，但不完全的模仿，而是根据机械原理重新组合。为了让这些生物拥有自己独立的行为动画系统，动画组使用了NaturalMotion公司的Morpheme进行实时动画的制作。Morpheme是一个角色动画引擎和工具链，可以用来标记和组织数据。它具有一套独特灵活的制作工具，可满足动画师对实时交互控制的需求，可预览融合，过渡及动画逻辑。项目组还单独开发了3骨骼IK解算方式，满足生物类的控制需求。游戏中的AI系统也很好地驱动了生物的行为方式，并通过随机数打破生物的行为循环重复感。在某些部位的运动上会单独设计，或使用动画驱动，以满足拟真的效果。令人想不到的是，Longleg（长腿兽）这种类似史前生物（恐怖鸟）的机器人，动作参考来源竟是两只愤怒的公鸡。在生物多样性上，我们也能看到诸多设计考量。比如为人类部落进行狩猎服务及战斗的Redmaw（红噬），类似电影《异形魔怪》中地底生物的Rockbreaker（岩破者，负责穿越岩层采集机械生产所需的矿石原料）；为了净化大气与水域的奇特生物（比如雷鸟Stormbird），为了地区通讯的Tallnecks（长颈兽）等。此外，还有类似Deathbringers、Corruptor这样完全为净化地球而生的古老机器，形态上更呈现军事化与工业感。在最新的《地平线2：西之绝境》中，出现了吸收太阳能类似翼龙的Sunwing，它们在收集太阳能时会很脆弱，但在空闲状态时会十分警觉。还有类似鳄龟且伪装于环境中的Shellsnapper，形如眼镜蛇的Slitherfang。其中，搭载狩猎塔棚、重甲及大量武器的Tremourtusk令人想到了《指环王3：王者归来》中被精灵莱戈拉斯打败的哈拉德人的巨型猛犸象。每种生物身上搭载了完全不同的科技配件或武器，可以被玩家一一拆解，挪为己用。不同的配件及弱点也延伸出了多种被击败的方式和可能。玩家还可以通过声音判断生物的行为，比如攻击和防御状态下，机器会发出完全不同的声音，包括警觉、提醒、疑惑、空闲时的多种音效片段。每个机器人都有200-300种不同的声音，其中大概150种声音是彼此共通的。在《地平线：零之曙光》的末尾，反派AI哈迪斯蛊惑下的邪教部落发动了子午线城战争。虽然在主角埃洛伊的带领下哈迪斯的反扑被浇灭了，但失去盖亚的地球也进入了凋零的状态。作为诺拉部族“神选者”的埃洛伊在第二部中将找到盖亚AI系统的备份，拯救岌岌可危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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