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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豪厄尔的“机关算尽”——用钢铁机械的力量绽放华丽舞台的魅力

原创 2022-01-17






好戏剧的魅力之一,就在于它要表达的和它选择表达的方式紧密贴切地咬合在一起。好的表达方式是靠细节撑起来的,一砖一瓦地构建幻想。
在如今舞美设计地位愈加突出重要的今天,舞台设计师们从内容的形式都在不断创新求变,妙招频出。颠覆墨守成规的舞台,挖掘出更多戏剧舞台的可能性,在大幕拉开的一刻,向观众打开或惊喜或惊吓的“盲盒”。



归根结底,真正好的舞美技术,是拓宽眼界、让戏剧家的想象力飞得更远的翅膀,会激发更多的表演可能性。

舞台设计师罗伯·豪厄尔匠心独具,利用高低错落的布景架构出更多展演区域,通过立体的空间布局营造出更为丰富的视觉层次,他所参与舞美设计的作品常常具有深远影响力和炸裂好口碑,2019年引进国内的《玛蒂尔达》更是惊喜不断,好评如潮。他的舞美设计擅长使用舞台机械,将空乏单调的舞台打造成自如灵巧的表演空间,用钢铁机械的力量绽放出华丽舞台的魅力。



罗伯·豪厄尔(Rob Howell),布景和服装设计师,于1989年在当时的伯明翰理工学院学习剧院设计,曾在英国多地的剧院和歌剧中广泛设计布景和服装,包括皇家法院、老维克剧院、国家剧院、皇家莎士比亚剧团、皇家歌剧院和大都会歌剧院以及在百老汇,凭借作品《玛蒂尔达》、《摆渡人》、《土拨鼠之日》斩获多项奥利维奖和托尼奖及多项提名。

2021年9月27日,因疫情而被迫推迟一年的第74届托尼奖颁奖典礼如约在纽约冬季花园剧院举行。其中,罗伯·豪厄尔凭借作品《圣诞颂歌》再一次摘获“最佳戏剧场景设计”。



《玛蒂尔达》

Matilda



音乐剧《玛蒂尔达》改编自罗尔德·达尔的同名作品。小姑娘玛蒂尔达天资卓越、悲悯良善 ,但她的父母却庸俗卑鄙,讨厌她的性别,讨厌她看书,逼她看电视,撕掉图书馆借来的书,把她送进一所最残酷的学校。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玛蒂尔达依然饱览群书,养成了独立的人格、智慧和魄力,勇敢地跟原生家庭、校园霸凌作斗争。这部剧召唤了儿童对规则的反抗精神,捍卫自由和独特的个体意志。



《玛蒂尔达》的三层大轮廓框架由多块方形的积木(据说有5000块)规律组合搭建而起极为夺目,配色丰富的方块更添缤纷有趣。这引人注目又有些古怪的设计为现场提供了恰如其分的色彩和旺盛的环境,象征着玛蒂尔达丰富多姿的梦想世界。



从舞台最外层的由“方块”打造的大轮廓,到中间可以移动折叠的铁质校门,再到孩子们上课的课桌板凳,都是电动操控的一部分,它们随剧情推进发展变化、拼凑、组合、分开、重构、隐藏,默契配合演员的表演。





当孩子们站上令他们感到压抑与恐惧的书桌,攀上晃晃悠悠的秋千在舞台上轻盈地“飞起”,家庭的畸形教育,学校的高压管理在那一刻被他们甩在身后,获得了短暂的心灵依归与和解。秋千上的孩子挥舞手臂,纵情高歌,诉说着内心对自由、尊重的追求与渴望。




服装方面,孩子们的灰色校服套装、女老师的碎花裙与粉色开衫,简单得体,但玛蒂尔达爸爸鲜艳的绿格西装、夸张的大背头,妈妈的紫色舞裙、金色大波浪,女校长肌肉发达到难以置信的身体和与之不相匹配的细腻的声音,则极尽夸张之势。而将这些人物的部分特质夸张化、诙谐化处理的原因,豪厄尔解释为:“玛蒂尔达认为她的爸爸妈妈都是吵闹的庸俗者。”也就是说,夸张绚丽的服饰反映着“天才少女”玛蒂尔达如何看待她周围的世界。


剧评回顾:

妍肃剧评 | 《玛蒂尔达》:在舞台上讲一场吸引人的故事,是有技巧的


《土拨鼠之日》

Groundhog Day



日日相同的街道、反复相见的人们、一成不变的对话,骄傲自大的气象播报员菲尔·康纳每日都在他厌烦的普苏塔尼的边境小镇上醒来,陷入了“土拨鼠日庆典”的一日循环。

舞台上方倒置的几排房屋,人们手中象征着对立天气的太阳和雪花,都静默无声地预示着这荒诞的永远循环的一天。



菲尔·康纳的职业是天气播报员,为了跳出舞台设计常规的、无聊的惯性思维,豪厄尔采用了更抽象和超现实的设计,将大大小小的电视屏幕错落排布在金属架上,预示着被无线信号连接起来的千家万户。



方寸舞台,机关算尽。从菲尔·康纳每日醒来的卧室到屋外的街道,从报道现场到土拨鼠预测天气现场,舞台上巧妙地运用了一个360°旋转的转台,通过它的转动实现随时间的多次循环而导致的舞台布景的多次复位。

同时,因为菲尔·康纳的不同动作会触发不同的场景,为保证布景能及时到位,豪厄尔也将舞台上各个的布景元素打散,并利用多名演员的表演走位将之重组、变换、撤台,让舞台“活”起来。《土拨鼠之日》的后台采访中,就有演员也笑称这是他“演过最为忙碌的一部戏”。



演员替身和舞台机械的有机配合在观众面前上演了多次“大变活人”的魔术,使得菲尔·康纳的扮演者安迪·卡尔能及时回到“卧室”中醒来并实现“循环”,获得了观众的惊呼声与掌声,同时也保证了剧情的紧凑连贯。


活动自如的舞台机械将舞台空间变得灵巧,给想象力插上翅膀的同时,也会对演员与灯光的配合提出高要求,因为一旦其中一项无法正常运转,舞台就会出现失误。

有一次《土拨鼠之日》的演出就遇到了舞台故障,“音乐剧”因此变成了演员在舞台上排排坐的“演唱会”,聚光灯下,制作团队的设计各种“花招”一一暴露。这种另类的演出方式“因祸得福”引来观众更多的掌声与大笑,让没有舞台机械与道具配合的演员们显得有些滑稽与幽默。


除了对舞台机械的熟稔运用,罗伯·豪厄尔的可贵之处还在于他对舞台多种风格的把握,他用才智为舞台摆脱无聊的环境,将故事主题的精髓编织进舞台本身。



圣诞颂歌

A Christmas Carol 



《圣诞颂歌》讲述了吝啬鬼埃比尼泽·斯克鲁奇的故事。这个自私的老人讨厌圣诞节,他拒绝了为慈善机构捐款,甚至拒绝了与侄子一起过圣诞节的邀请。回到自己家后,斯克鲁奇离奇地遇到了老伙计雅各布·马利的鬼魂和代表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个鬼魂,这三个鬼魂将他带往过去、现在与将来,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重新思考人生。

这个永恒的救赎故事吸引各个年龄段的观众,邀约他们进入充满圣诞精神的沉浸式体验。但也因为故事经久不衰,多个地区剧院也早已迭代上演了多个版本的《圣诞颂歌》,所以这部剧的舞台设计稍有不慎就会陷入花哨、华而不实的陈词滥调。



豪厄尔的《圣诞颂歌》,布景由一个开槽的木地板固定,人物通过一个没有门的框架自由进出,演员头顶上悬挂着闪烁着诡异灯光的数百盏灯笼,时钟的钟摆声一次次敲击预示着斯克鲁奇与时俱减的“生命余额”。


深色的配色方案和伦敦迷雾在外观和感觉上不同于传统意义上配色丰富的圣诞风格,而是更为“狄更斯”式的,正契合剧中所要展示的贫穷。



“我的目标是让观众觉得他们和故事所讲述的是同一个世界。我们不断尝试空间要小到什么程度,服装要少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每个人都相信。这里没有鹅卵石街道,也没有我们不想要的维多利亚式橱窗。我们想要一个更干净,更赤裸的舞台,一个可信的时代。”豪厄尔谈到《圣诞颂歌》的设计理念时如是说。

十字形舞台让“一切都开放”,天花板上星星点点闪烁光芒的灯盏,《God Rest Ye Gentlemen》响起时缓缓飘落下来的雪花,都引领着观众沉浸式地进入到老斯克鲁奇的“黑暗世界”与他同感,被救赎,被治愈,共享温馨圣诞。在现场表演时,观众还收到了柑橘和新鲜烘培的百果馅饼。



《圣诞颂歌》的舞台中亮眼的挂满“天空”的灯笼,还是制作团队前往家得宝(美国家居连锁店)采购的一批廉价的当代艺术品,舞台赋予了它们魔力,使其看起来似是蒙上了数百年的历史。

关于灯笼的设想,豪厄尔认为:“这个故事的精髓在于,它讲述了一个被困的人,他的生活没有光明,然后鬼魂给他带来光明,他接受了,然后被释放了。灯笼是个产生光的笼子,它既是道具也是隐喻——斯克鲁奇被困在笼子里,但一直有光照着他的灵魂。”



豪厄尔提到,服装设计上最艰巨的工作是为剧里的鬼魂设计一种风格,为了避免重复,他经历了一段长时间的孤独的探索,最后终于在埃比尼泽心爱的妹妹范送他作为圣诞礼物的拼布围巾中寻获了灵感,鬼魂的服装是和围巾一样的面料制成的。

对于这段经历,豪厄尔感叹,面对截止日期并仍在寻找前进的道路,这是令人伤脑筋的,有时为了找到一个伟大的想法,必须扔掉几个好主意。但这都是必经的过程。“你必须勇敢地说,我抓住了这个灵感,我周围的人都想让它发挥作用,但都没有得到激活它需要的心脏。所以让我们敢于重新开始,虽然这是一段我们知道终点,但并不知道路线的旅程。不过,这既是它的可怕之处,也是乐趣之处。”


摆渡人

The Ferryman



1981 年,北爱尔兰。一个和谐的大家庭正筹备着一年一度的丰收节,慰劳一年来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工作。不过,一位访客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庆祝活动,将这个家族里潜藏着的三代人的政治观差异、婚姻和爱情的分歧、对国家不同的态度看法一一揭露,表现出一个在政治阴影笼罩下的破碎家庭。



水池旁刚宰杀的禽类,橱窗上摆放的瓶瓶罐罐,餐桌上的烛火,墙上贴着的孩子的画,窗口投射进来的阳光……罗伯·豪厄尔把观众带到一个拥挤而忙碌的80年代的厨房。

当女孩儿们吵嚷地从右侧的楼梯上冲下来,一家人挤挤挨挨地围坐桌旁,当耳边响着的还在滋滋冒油的煎培根声,还有间或响起的鸟叫声,这些逼真的场景设计裹挟着历史的痕迹扑面而来,观众在台下,也似乎已经融入到了这浓烈的烟火气中,共享着这个庞大家庭热切饱满的生命力。



全场有名有姓有台词的角色一共有21名,宽阔的空间能够容纳多个演员在这里自由地唱歌、跳舞、争论、烹饪、讲故事、恋爱,这是一家人温馨的聚会,但随着剧情的推进,这个吵嚷热闹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揭露各种罪恶的炼狱。



“让我们就这样保持下去吧。让我做个梦吧,想象一下赢得比赛的感觉。我只想保持这样。”剧中人无力地感慨。

当政治阴影笼罩到这个家庭,曾经的生动活泼、温馨热闹就将此刻的阴郁冰冷反衬地愈发不寒而栗。我们不由反思:在宣称追求自由与美好的战争里,又有多少这般热闹活泼的家庭沦为强权的牺牲品。这些尚有牵挂的鬼魂游荡在冥河,期待着摆渡人带他们踏上彼岸没曾到达过的乐土。


其他设计作品


《人鬼情未了》

导演:Matthew Warchus

布景设计:Rob Howell

灯光设计:Hugh Vanstone

服装设计:Rob Howell


《费加罗的婚礼》

导演:Sir Richard Eyre

布景设计:Rob Howell

灯光设计:Paule Constable

服装设计:Rob Howell


《私生活》

导演:Sir Richard Eyre

布景设计:Rob Howell

灯光设计:David Howe

服装设计:Rob Howell


(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责编: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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