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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论坛丨对谈二:弗莱耶及其创作带来的启示

原创 2021-12-19



2021年11月28日、29日,CISD第八届国际舞美大师论坛暨上海高校国际青年学者论坛在京沪两地举办。本届论坛由中国舞台美术学会、上海戏剧学院共同主办,中央戏剧学院、中国戏曲学院、上海戏剧学院作为学术支持单位。为期2天的论坛以“戏剧的奇观与激变”为主题,不仅邀请了德国著名导演、舞美设计大师阿契·弗莱耶先生进行线上演讲交流、分享创作经验,还邀请了多位国内戏剧名家齐聚一堂,通过主旨演讲、深度对谈环节,展开一系列的头脑风暴,给现场观众带来一场精彩的思维盛宴。

29日的自由论坛环节,中国舞台美术学会编辑部总编赵妍担任学术主持,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刘文豪、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张旭、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韩宏志、独立艺术家史军亮、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梁溪清、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周正平、浙江省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倪放等多位业内大咖及学者以“戏剧的奇观与激变”为主题,围绕弗莱耶及其创作进行自由对谈,为听众带来了一场精彩的演讲。


对谈回顾:

对谈一:弗莱耶及其创作带来的启示


北京主会场自由论坛合影


 自由论坛

2021·11.29

学术主持:赵妍


赵妍

中国舞台美术学会编辑部总编

赵妍发言

长久以来,阿契·弗莱耶先生的戏剧实践引发了大量中国戏剧家的好奇和思考,我昨天以《弗莱耶舞台逻辑的启示——外部秩序的逃离者,内心秩序的遵从者》为题,阐述了支撑弗莱耶设计生涯的历史、文化和艺术条件,追本溯源其个人成长的背景历程。弗莱耶的舞美逻辑很大程度就是对“秩序”的思辨。

他的舞台创作工作是一种自我的觉醒——对视觉向未知和极限不断探索的过程。他发展出了一套全新的整体的创作概念,围绕这个概念延伸出一个生态系统,承载各种资源和人才在其中滋养生长,他的实践和理念不仅有本身的价值,还能让很多后来之人、大规模的戏剧家可以利用他所构建的全新理念作为平台,启发他人研发出自己理念触角。

在探问中质疑,在质疑中摸索,在摸索中自解,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看到了这次论坛的意义,就是要通过大师的风格,看到背后的人,看到作品背后的人格和独立的意志。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中国舞台美术也曾经经历过全盘学习西方戏剧、追随各种舞美风潮的过程。现在舞美家如何能够适应现在的创作和技术条件,并且可以转化中国悠久深厚的历史文化,符合大多数中国人自己的审美认同,这将是越来越多的中国舞美家思考和探索的问题。

视觉文化之间的相互吸引力本来就是靠着差异性和多样性,很难差彻底地划清界限,但是两者的互文可以帮助国内外的戏剧家了解文化上的差异,人性上的殊途同归,更能摆脱刻板思维模式的束缚,用反向的思维进行探索。

我们此次论坛特邀请的发言嘉宾,从创作和理论,从编剧、导演、剧评,从各自不同的角度,都是活跃在戏剧第一线的创作者,对舞美领域建设发展做了很大的贡献,这些嘉宾代表着完整而多层次的中国戏剧行业业态,这种不尽相同的多元视角和真诚思考,使我们开阔了视野。

刘文豪

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

刘文豪发言

中国舞台美术学会主办的第八届国际舞美大师论坛能够邀请到阿契·弗莱耶来做本次论坛主题演讲和发言,是一次特别有意义、有针对性的业内交流。不仅仅是中国的戏剧舞台,包括世界的戏剧舞台,发展到今天有时候大家会觉得遇到了瓶颈,怎样有新的发展和创新是我们需要不断思考和实践的。

弗莱耶的主题演讲对我的触动很大,一个近90岁的老艺术家还在孜孜不倦地探索和创新,目的就是为了让一种新的、别具一格的、标新立异的舞台形式可以展示给观众。各位老师们的发言也给我有很多的启示。

第一,我们在创作艺术作品的时候要有导演思维。导演思维是一个浓缩词,更多的是戏剧思维。今天的舞台发展是一种全方位的多种艺术的融合、媒体的融合,借助各种各样的手段去表现现在的戏剧。作为一个舞台美术工作者,我们要有一种戏剧的全局观念。在舞台一线的创作过程中,我们会为导演提供无限的多种可能,供导演来选择和采用。

第二,表达自我。如何在一个戏剧作品当中表现自我的个性、自我的风格、自我的价值呢?这也是需要我们思考的。

第三,跟我们论坛的主题有很大的关系,倒过来叫“激变本源”,本源就是我们的剧本。我们在中国的创作过程中,无论是导演,无论是舞美设计和灯光设计都是在二度创作。通过阿契·弗莱耶的主题演讲,在我们的创作上和整理的时候,需要稍微改变一下。可能这个剧本提供的只是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的故事,但是在当今的社会发展和科技发展过程中,如何用你的想法和概念去创造一个新的审美的概念,所以我称之为“激变本源”。作为在一线的舞台设计,是在不断否定自己的过程中实现成长和突破。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怎么打败自己、怎么战胜自己是特别不容易的。

在我的艺术创作过程中,作为一名灯光设计,我始终把握的第一点,就是坚持光是有生命的。如何赋予一出戏剧生命,是灯光设计首要思考和实践的内容。第二点坚持光是有语言。如何用自己的语言来诠释剧本和导演的语言,让观众接受你的语言。第三点坚持光是有呼吸。因为有了呼吸,就像人一样才有生命力,才有生命活着的价值。在戏剧的创作过程中,你要把握呼吸的轻重缓急,这样才有生命,才有意义。第四点坚持光是有温度。如何把握住光的温度?如何把握住剧本的温度?如何把握住跟观众之间的温度体验?这也是非常重要的。

这次论坛的收获非常大,也让我思考在以后的创作路上怎么做怎么变。谢谢大家!


赵妍:刘文豪老师首先从戏剧思维、媒体融合的角度说明创作者需要有戏剧的全局观念,为导演提供无限的可能性,这是非常重要的。第二点说的是表现自我的风格、自我的价值、自我的思辨,这也是我们每一个艺术家的使命。刘文豪老师作为灯光设计,认为光是有生命的、有呼吸、有温度,说明了艺术创作者,特别是灯光艺术在舞台上的轻重缓急,其实就是灯光的节奏,艺术的节奏。您说到光的生命,昨天特别是我们专访阿契·弗莱耶先生,他也提到过,他一直在绘画,无论他自己的画作还是收藏家中别人的画作,都有自己的生命,画跟画之间产生有自己的联系和逻辑,甚至如何摆放都是自有原因,他只是一个载体。很多的艺术家,都是艺术通过个人的载体。有的时候是个人意志的选择,有的时候则是艺术选择了这位艺术家。


张旭

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

张旭发言

从直觉的角度来看,阿契·弗莱耶的作品没有大起大落。演出的剧场并不大,舞台装置也很一般,灯光并不是很丰富,颜色很单调,线条有粗有细,为什么他会成为大师呢?

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历史背景,即德国表现主义对世界的艺术潮流有着很大的影响,阿契·弗莱耶也是深受它影响从而发展起自己的戏剧观。另外,阿契·弗莱耶的基本功很扎实,在创作上也很勤奋。他有几千张作品,有的作品很简单很朴实,也没有太多的修饰或者是更好的设施和设备,这些一个个看似朴实的作品,却深深引起了我们的思考。

这些普通的手段靠什么支撑?它有内在的力量和关系,来支撑他这么多年表达自己的感情。

过去谈到剧本和情节,现实主义作品有很多要遵循的规律,但到了今天,很多的作品更追求一种观念,除了观念以外还有一种特有的状态。我们在细心观察学习弗莱耶作品的时候,发现它除了观念以外,它的变化和状态都非常好。在他的表达方式里,那份谈吐时的从容,足以彰显他的底气,也说明它的设计已经完成了。这种简简单单的表达,有时候线条粗糙到可能是一个初学绘画的人都能比他画得好,但是不是随便的,是有意处理的,这是他高明的地方,也是他的底气所在,他可以支撑住这样的一种表达方式,可以完整地处理好每个细节。

就像一部机器一样,它是一个完整的东西,东西重了轮胎就要爆掉,它是一个整体。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都是一个完整统筹体,他的逻辑是艺术的统筹体。


赵妍:张旭老师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观念,为什么阿契·弗莱耶可以成为大师,张旭老师也说了,他的舞台并没有运用太多的技术或者是高科技的设备,但是他的绘画中和他在舞台上面呈现的艺术世界,渗透了他个人深刻的思想内涵。前一阵中国舞台美术学会跟国家大剧院在台湖开了一场以“数字化表演整体设计”为主题的论坛,也探讨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我们的戏剧理念下对于技术的运用。阿契·弗莱耶先生在舞台上高科技的技术用得并不多,但是完全不影响他带给我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来激发观众,挖掘很多生命力的延展的表现力。这个话题是很值得大家思辨和思考的,反思一下我们对当下技术的运用,还有什么更多的可能性。


韩宏志

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

韩宏志发言

我认为音响在舞美设计里面是特别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同时它又是被边缘化的。从舞美设计的角度来说,音响部门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我昨天一天都在听国际舞美大师论坛上的发言,只听到有一句话涉及到了舞台上的音乐。昨天直播的时候有人反映说,北京主会场网络延迟导致直播画面非常卡。卡出来的结果就是声画两张皮,这让人很不舒服。这也提醒我们,尤其是在戏剧舞台上,声画不同步的情况下是出不了好的舞台设计的。

现在很多导演要求一个音响呈现后的结果,但是没给发声体一点好的地方。最好的位置发最好的声音,但是最好的位置没人考虑音响。我曾经参与过一出戏的设计,整个音乐里面如果放立体声配合戏剧会非常好,但是两条声柱挂着,去掉了舞美同时保留声音,这是很孤立、零散的。

戏剧里面也需要“杂音”,也需要“破坏性的声音”甚至“不好听的声音”。但音响设计往往与其他设计部门产生冲突,音响往往屈服于他人。声音在舞台上是虚的,但恰恰又是极为重要的一部分。视觉之下仍是听觉,不好的听觉让人直接地感到不舒服和不适应。我希望日后的国际舞美大师论坛能有一个专门讨论舞台音响的独立环节。从音响人的角度来说,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理解和支持,谢谢!


赵妍:中国舞台音响行业应该非常庆幸有韩老师这样的主心骨,在各种场合、各种角度为音响行业发声。刚刚韩老师说音响是弱势,但是在学术层面上音响的确存在这个现象,但是实际我们在舞台的创作当中,我们发现音效是非常强势的。大量观剧中会发现很多剧作的成功,发人深省的配乐、编曲以及好的音响效果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韩老师提出对音响的重视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也呼吁增加音响上来的探讨。您说阿契·弗莱耶的主题论坛没太谈到声音,但是我想指出一点,其实弗莱耶先生非常重视音效,他自己做了大量的歌剧。我在研究他的创作当中,不管是他还是跟他合作的编曲家,会用一些意料之外的乐器组合出非常奇幻的听觉的效果,来配合奇幻的视觉效果,视听是非常和谐的。对于阿契·弗莱耶先生的音响的应用和配器,这是值得去挖掘去研究的,韩老师也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角度。


史军亮

独立艺术家

史军亮发言

对于我们当前的行业前景,舞美设计教育领域的思考也让我受益匪浅,是危机之中存在一定的转机。阿契·弗莱耶作为德系的视觉艺术家,或者是舞美视觉大师,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有别于我们当下现实主义为主叙事方式的舞台表达方式,以表现主义的方面,拼贴、揉捏表达他对戏剧的思考,为我们提供戏剧样本。

阿契·弗莱耶认为他的戏剧实践是在绘画在画框之外的延续。表现主义的画家有很多,很多表现主义的画家都在他们的绘画或者是雕塑领域风靡于世界,像毕加索这些也都参与过,用他们的艺术的方式做过一些舞台的作品。像阿契·弗莱耶这么大的年龄,87岁还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激情,用戏剧舞台的方式来表现他的作品,他已经不是简单意义上的舞台设计师或者一个导演。他作为一个艺术家,用戏剧舞台的方式,这样一种语言,建立了一种体系,来与世界进行对话。这是他独特的语言。

我2019年去布拉格看展览,中间有去柏林几天,正好参观过柏林艺术学院,我在那里多回了三本他的画册,第二册里面第一页写了,他认为“戏剧是有文学、音乐、首饰、颜色、形式组成的语言”这是他对戏剧舞台的认知,而且他的作品里面呈现出的自由度和激情,让我们这种观看者是很惊叹的。


赵妍:谢谢史军亮老师。任何一个行业发展变革不可忽视的就是前人积累的大量的经验,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总结过李名觉、科尔泰、斯沃博达的成就,我如认为他们与弗莱耶的共同点,提供给大家一起研究:

第一层次,是他们基于前人的大量探索基础之上逐渐成形的成就,站在前人肩上做出了独特而符合时代审美发展的创新实践;第二层次,是他们带来了被时光、观众和市场检验过的有价值的理念。不是所有的创新作品,都能被大众和行业接受、带来持久的价值。第三层次,是他们的实践和理念,不仅有价值,而且还能让后来之人、大规模的设计师可以利用他们构建的全新生态系统作为平台,在上面安身立命衍生发展自己的理念触角,整个戏剧舞美行业形态亦随之出现重大调整。

弗莱耶在柏林艺术学院执教二十多年,培养了几代戏剧艺术家——不仅是舞台设计、服装设计和灯光设计,还包括导演、剧作家、戏剧构作还有教师。他通过学生和自己的身体力行,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德国的舞台设计的面貌和戏剧美学标准。史老师这个研究可以深入下去,就是由弗莱耶为原点,可以辐射当代德国戏剧舞美现状。


梁溪清

中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

广东省舞台美术研究会会长

梁溪清发言


今天确实是一次文化大餐、视觉盛宴,从中体会到作为一个舞美人的艺术情结和艺术修为。从他的讲述中有很多新的观念和概念,对我和我们在座的舞美人都是非常有启发的,他有很多的观点仍在指导着我们今天的艺术创作,看来还是非常新的,虽然他年事已高,但是他的观念还是非常先锋的。

关于秩序在瓦解中重建这方面的论述,对我有很大的启发。包括在戏剧创作的观念上的独特见解。刚刚我听到他不是简单的把观众当做偷窥者,而是让观众在艺术的思想升华中体会我们要表达的创作精髓,并不是简单的复制,不要小看观众,不把观众做为一个偷窥者的词汇,现在听来仍有很大的触动。

尤其是看到了他很多的绘画,非常地欣赏,非常具有当代感。我个人的感觉很多地方还具有浓郁的东方韵味,这也是我对他觉得更加亲近的原因。另外,他还强调人要谦虚、包容、倾听以及观察,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现在应该努力达到而永不过时的品质,从他的身上更验证了这些观念和品质都是非常必要和正确的。

另外,我的感想非常多,因为这个发言是刚刚临时通知的,我没有更多的准备,跟周正平会长和马路老师讲的一样,总的来说,就是向老先生学习,向老先生致敬,从视频中看到老先生这么大年纪,90岁高龄了,上这么多的楼梯介绍他的收藏及作品,他的思绪也非常清晰,每件作品都可以谈出作品的时间、内容以及作者的逸事,令人钦佩。


周正平

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

浙江省舞台美术学会会长

周正平发言

当代戏剧大师阿契·弗莱耶的作品给人带来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这大概是源自其高超的绘画水平,因此舞台整体视觉元素的高度统一性成为其作品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特征,并形成了其独特的风格。

今天我要讲的就是我国当代舞台艺术作品的视觉风格统一化问题。现今舞台艺术作品的创作模式跟以往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差别,导演作为整个舞台艺术作品的掌舵人不再局限于自己去构建整个作品的呈现方式与审美追求,而是在二度创作伊始就邀请作曲(唱腔设计)、舞台设计、灯光设计、服装化妆设计、多媒体设计、音响设计、道具设计等各个部门同时参与讨论,听取各方对文本的解读以及对作品呈现的想法,最终集各家之言凝练、提升出完整的导演构思。这对于一个舞台艺术作品的创作来说无疑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它帮助导演以至舞台艺术各部门统在作品整体的呈现方式与审美追求上指明了方向,之后各部门的创作在此基础上便能更加的融洽与和谐。

但这并不代表着最终这个作品在呈现中能够一个非常统一的视觉观感,而舞台艺术作品视觉风格统一化的缺失或不足正是我们当代舞台艺术家们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这里所说的视觉风格统一不仅仅是舞台设计本身的统一,还包括舞台布景、舞台灯光、服装造型及演员表演之间的统一。从我自身的创作经历来看,最近我参与创作的一部作品越剧《红玉》是追求整体视觉风格统一的一次较为成功的尝试。非常荣幸的是,这部作品也入选了WSD2022世界舞台美术展。本剧由刘杏林老师担任舞台美术设计,蓝玲老师担任服装化妆设计,导演是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江瑶。在视觉呈现上,刘杏林老师秉承了一贯的具有浓厚中国传统美学风格的设计理念,在留白的舞台、空灵的意境、以及多意的表达中通过一组移动布景构建起整个戏剧空间,干净而又纯粹;蓝玲老师的服装造型设计也同样呈现出干净而又纯粹的视觉风格;我在光的运用上亦是如此;再结合演员有别于传统越剧中细腻柔美而更显利落干脆的表演,整剧在视觉呈现风格上非常统一,使得本剧的情景、意境得到了更好的传达。


倪放

浙江省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

倪放发言

阿契·弗莱耶认为自己是画家,没有绘画就没有戏剧人阿契·弗莱耶,所以他的作品注定是从视觉上吸引住观众。阿契·弗莱耶是一个以自由为上的艺术家,是他戏剧所呈现出奇观和激变的源头。他说说起艺术中、戏剧中的自由,我们没办法定义自由这个词,但是我们都梦想着更广阔的可能性,不仅仅是用熟练的技艺,呈现技艺上的视觉塑造,真正的自由在于他的思维、包容性和诚实的批评。

阿契·弗莱耶特殊的成长经历,也让他深感自由的重要性,他从东到西的逃离,是一次身体的逃离,更是一次精神上对自由的破坏。很长一段时间里,逃离成了他艺术创作的主题,可见生存环境对艺术创作的影响。很多时候艺术成为我们逃离现实世界的通道。

早在1977年德国会场展生存空间的设计一直令我印象深刻,一个衣衫褴褛背包青年的流浪背影,一根带刺的铁丝从他两腿之间穿过,由此空间被割裂成左右两块,分别说代表东德和西德,表现社会对人造成的生活困境,以及困境下人思想的分裂,身体和精神的流浪,作品的深刻性和寓意令人折服,好的艺术不仅表现残酷的现实,更可以带给人对当下的思考,他的作品总是带有强烈的思辨、批判性质,可以引导观众和他一起思考,从而产生积极的社会意义。在访谈中他还谈到了一次创作经历,跟助手散步时看到地上的落叶,还有光影反射在玻璃上的情景,他觉得这就是他在创作戏的结尾,如果把景象搬到舞台上,让落叶在舞台上有寓意飞旋起来,再次提到了“自由”两个字。

自由就是自身的观察,尤其是人类的日常观察,但并不是模仿看到的东西,而是帮你有一种底蕴。生活的点点滴滴阿契·弗莱耶都可以细细体会,才可以游行接收到来自生活的艺术馈赠。他是一个会给自己出难题,并乐在其中的人,有的好的想法如何在舞台上有效实施,才是关键。我们作为一名设计师,肯定有很多切身的体会,有时候想到好的创意,但是要在舞台上实施却非常困难,不是材质就是机械装置的问题,但是这些似乎不在我们能掌控的范围之中。

从灵感到呈现的过程,也是考验设计师能力的重要部分。我非常羡慕阿契·弗莱耶在艺术创作中的自由,我们不能在两小时的戏剧中从视觉上传达出一个自成一体的宇宙,这个舞台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创作上他是自由的,他是听自己的,没有受制于他人,舞台的世界就是属于他的完整世界。舞美对整个戏从空间调度,到人物关系呈现的整体控制性非常强势,从这样的舞美设计中体现出非常强烈的导演思维,舞美设计要有一定的导演思维。戏剧创作是一个合作过程,阿契·弗莱耶也说他创作的时候,也和创作人员经常坐在一起思考概念,建造模型,并用人物模型进行实验。创作者在相同的理想和审美下,各司其职,又相互渗透,如果我们思维不开阔,没有足够的包容性还有诚实的批评,那阿契·弗莱耶所提到的艺术自由也并不是遥不可及。

我们舞美设计师不仅仅在舞台上,阿契·弗莱耶也设计了很多的展览。这几年非常幸运参加了这些展览,做了一些相对自由表达探索性整体设计作品。


举两个例子,2015年乌镇展,我参加的作品完全脱离舞美设计概念,转到对艺术本源的探讨,当时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9岁一个2岁,用他们平时的玩具,比如水枪、皮球、小汽车等等,把颜料自由喷洒涂抹在白色的盒子空间里面,记录了他们玩耍的过程,直到白色的空间变成了五彩斑斓。他们游戏结束了,我的作品也结束。再就是2019年参加布拉格的温州展,现场演绎我的家乡中国最古老的一场戏,在九个不同位置的摄像头,把整个戏剧舞台装台、演员化妆,还有乐队试音、观众入场,甚至剧目的演出,还有现场观众观影反应,直至演出结束拆台的全过程,实时通过网络传送至布拉格展览现场。这不是一次常规意义上镜框式的戏剧演出直播,而是一场充满可读可能性数字时代下戏剧的可能性。



赵妍:非常感谢三位分会场老师带来的精彩演讲,梁溪清老师从阿契·弗莱耶的分享中带来他对新的秩序和形式的思考,倪放老师探讨了阿契·弗莱耶身份的跨界,多角度探讨了他对自由的思考,身体上、思想上、艺术追求上的自由。周正平老师从他个人实践的价值上面,探讨了一下我国舞台艺术风格化呈现不仅是要达到视觉风格的统一,更重要的是要与演员和导演从表演和编导思维上的统一,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作为长期的戏剧剧评和观察,不管舞美家有多少前卫创新的视觉形式,但是如果与表演不贴合的话是两层皮。这也是我们不断引进国外大师他们带来的整体观念,也给我们中国的戏剧人带来很多思想上的冲击和思考。

今天的论坛北京分会场就结束了,非常热切希望富有实战经验,且善于分析思考的学者和各种戏剧同仁,能够在创作教学之余,可以向中国舞台美术学会的微信平台投稿,来分享自己的思考和经验,为我们今后的戏剧舞台创作提出更多宝贵的理论指导。

本文根据“第八届CISD国际舞美大师论坛现场”速记整理完成。



文字整理:张大选

摄影:雪祺

责编:张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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