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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克博物馆盛大启幕:它是奥斯陆的艺术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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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2021-11-15
10月22日,挪威奥斯陆蒙克博物馆(Munch Museum)开幕,成为全球最大的单一艺术家博物馆之一。这座充满个性的垂直建筑里汇集了艺术家爱德华·蒙克(Edward Munch)一生约2.8万件作品。其落成为蒙克的作品搭建起一个温暖的家,也为奥斯陆点亮了一座艺术灯塔。
海边的“性感”高楼
2021年春季,挪威奥斯陆的海岸边矗立起一座“性感”的建筑——横向延展的线条遍及全身,垂直的建筑体在上部突然个性一歪,严肃中流露一丝幽默感。在一众平缓的楼群中,它出挑地添上一笔,一如艺术家蒙克的作品,与众不同。
这是新落成的奥斯陆蒙克博物馆,也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单一艺术家博物馆之一,已于2021年10月22日正式开幕。
垂直形式并不是博物馆通常采用的建筑形态,但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它显然是博物馆极为合适的生存形态,由此也渐渐成为业界议题。然而,其利弊仍在讨论之中。洛杉矶郡立艺术博物馆(LACMA)的新建筑即是大平层,馆长迈克尔·戈文(Michael Govan)曾在与《时尚芭莎》的对话中表示:这样的设计有助于平等地展示藏品。而过去,部分藏品常因被置于高层而无人问津。
LACMA新建筑大卫·格芬画廊设计图 ©Museum Associates/LACMA
蒙克博物馆也是挪威首家采用垂直建筑的博物馆。开幕前,《时尚芭莎》记者对馆长斯泰因·奥拉夫·亨里克森(Stein Olav Henrichsen)进行了独家专访,提及这一问题,斯泰因馆长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在挪威,我们总把牛奶放在商店最里面,因为这样人们就得穿过整个商店才能买到它,他们会经过你想卖的所有其他产品,这就是我们的理念。”
新博物馆12楼和13楼的全景落地窗直面奥斯陆城市的全景风貌,12楼设置了一个带露天空间的餐厅,13楼则开了一家酒吧,中间段从3楼到11楼均为展览空间。“我们还想把一些最有趣的展览和项目放在上层。这样,人们在去往那里的途中便会参观整个博物馆。”
试想,当观者刚从蒙克的《呐喊》(The Scream)中抽离,携着已略微疲惫的双腿和双目去顶层小酌一杯,奥斯陆的城市景观便尽收眼底,这无疑是艺术之行中最惬意的休憩。而在馆外,由于蒙克博物馆是海岸线上唯一高耸的建筑,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人们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用肉眼定位到它,一如指引方向的灯塔。
奥斯陆的灯塔
蒙克博物馆的建设在挪威是一个全国性话题。一方面是因为蒙克及其艺术成就,毕竟他是被印在挪威纸币上的艺术大师;二是来自历史事件,蒙克于1944年离世,留下约2.8万件艺术遗产,这些作品局促地挤在狭小的Tøyen博物馆中已超过半世纪。
随着时间推移,这座建立于战后经济环境下的博物馆出现了大量老化问题,其体量也早已无法容纳蒙克的作品和来自全球的观众。2004年,馆藏中最为经典的两张作品《呐喊》和《麦当娜》(Madonna)均遭到了盗窃——好在四年后,作品寻回。这一切都将蒙克博物馆推至风口浪尖,因而对其选址及建筑的讨论也尤为热烈。
尽管如此,馆长却表示这是一个积极的时刻:“国际媒体对抢劫案的巨大关注向当地民众证明,我们的艺术不仅与当地人、与挪威的身份和文化、历史息息相关,而且对国际社会同样举足轻重。”同时,过去建筑所暴露出的问题也更加明确新建筑需要改善与强化的方向。
为了挑选合适的建筑设计,挪威政府开办了一场名为“new Munch/Stenersen4 Museum at Bjørvika”的竞赛。在诸多作品中,西班牙建筑公司Estudio Herreros的作品《Lambda》脱颖而出。该设计高60米,总建筑面积2.6万平方米,共有13层,11个展览空间分布在7个楼层,还包含大小剧场、咖啡厅、餐吧和观景台等空间。
外部的半透明波浪型铝板适量地引入阳光,在保护艺术品的同时以自然光照亮了室内空间。其选址则定在奥斯陆海岸——毗邻奥斯陆歌剧院,将当地人对音乐的热情与艺术联结。而将艺术置于城市中心,亦可象征其对城市与社会的重要性。因此,即使争议重重,馆长依力排众议将博物馆从城市的一端搬到了海边。
蒙克博物馆的藏品约为4.2万件,其中超过半数为艺术品,搬运难度可想而知。打包工作早在2018年便启动,搬家团队还为沉重的石版画特意打造了一款名为“了不起的装置”(The Great Apparatus)的打包支架。在新馆开幕前,作品搬家的趣闻曾多次被媒体报道,尤以《研究人员》(Researchers)为典型。
如今展示于新馆6楼的作品《研究人员》面积约50平方米,是蒙克一生中尺幅最大的画作,也是馆长口中“四万件物品里搬运最困难的一件”。旧馆为它打开了屋顶,起重机的吊臂将其从上方提出,一辆大卡车跨越城市将其送到海边,由一艘船从楼体侧面的通道运入……“这是我一生中最紧张的时刻,每一分钟我们都在和计量师沟通,每一阵风都使我的神经紧绷。”
如今,蒙克博物馆开启了一项名为“MUNCH+”的项目——将蒙克与当代艺术家结合,开幕首场展览“灵魂的孤独”(The Loneliness of the Soul)即为蒙克与英国艺术家翠西·艾敏(Tracey Emin)的双人展,艾敏的新作与她亲自挑选的蒙克作品共同迎来首批参观者。与此同时,馆方乐于将藏品以虚拟展览、交换展览等形式与世界各地的机构进行合作;对城市艺术氛围的打造及美育也深植于运营之中,音乐会、公教课程和儿童工作坊正如火如荼地开展。
尤为突出的是其与中国的密切联系——在欧洲美术馆中,运营微信公众号的并不多,而蒙克博物馆在新馆开幕前八个月已开启运营。早在几年前,馆方就在中国贩售其出版物,抢购一空的成绩让馆长大为震撼。此外,馆方还与中国国家博物馆、上海博物馆和国内其他艺术机构也开始了合作。
在采访中,馆长对中国艺术的影响力深表赞同:“在每个艺术大师身上,我们几乎都能看见中国艺术的影子,我想今天依旧如此。”未来,馆方将与北京大学共同展开艺术研究,同时也期待着来到中国举办展览。
最熟悉的“陌生”大师
尽管蒙克的名字在中国已家喻户晓,但提及其作品,人们或许只能道出《呐喊》一件。为此,《时尚芭莎》特意提问馆长:如果为读者介绍1-2件你认为《呐喊》之外最具代表性的蒙克作品,你会推荐哪件?
“有一件名为《星夜》(Starry Night)的作品正作于我在奥斯陆的住处,我无法不爱它;《病中的孩子》(The Sick Child)也让人着迷,这绝对是蒙克19世纪80年代最具突破性的作品之一,甚至还对儿童保护法的完善起到了推动作用;我还听说在世界某些地区,作品《黄色木材》(The Yellow Log)也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聊起蒙克的作品,馆长滔滔不绝,最后自己也不禁捧腹。或许蒙克的惊人之处正在此,无论看多少遍抑或研究多少年,人们永远能从其笔下发现新东西,永远不会对其厌倦,“恰如音乐领域的贝多芬,无论听多少遍,我们的耳朵依旧对其痴迷。”
会举出这个例子并非偶然,蒙克博物馆的馆长本身是一位音乐家,在视觉艺术领域并无从业经验的他在旁人看来或许肩上承担着不同寻常的压力,而他本人却不认同:“我不认为我的背景是个挑战。恰恰相反,我在国内外管理文化机构方面有丰富的经验,音乐训练使我在追求卓越、与他人合作、沟通和对艺术过程的深刻洞察方面积淀深厚,而担任指挥又锻炼了我的倾听能力与领导能力。”
单一艺术家博物馆的运营不同于综合性博物馆,当一家博物馆被冠以艺术家之名,这也意味着它必须对艺术家负责——深度的研究、全面的了解以及特定的国内外展览策略。在此基础上,馆长补充道:“你还需要有一位高水平的书籍作家,特别是针对传记写作。”
除对外开放的展览空间外,蒙克博物馆专门建立了一个收藏馆,以存放文字档案和大量艺术家生前的生活、工作相关物品。“一座艺术家博物馆,对藏品的保存、使用以及艺术家生活和工作等各方面的整体呈现和传播,都承担着无可推卸的责任。”
在一路上行欣赏完蒙克的一生后,垂直建筑最终将观者引导至顶层。迈出电梯,壮观的奥斯陆城市全景跃然眼中,这是奥斯陆给蒙克博物馆的馈赠;同时,蒙克博物馆亦是给这座城市的礼物。
策划 齐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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