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8日至10月10日,UCCA Edge呈现开馆后首位艺术家个展“刘小东:你的朋友”。本次展览由UCCA馆长田霏宇和UCCA策展人方言共同策划,呈现出刘小东笔下的亲人和与其艺术创作有交集的亲密朋友。展览除了包括最新“你的朋友”系列在内的120余件作品,还包含数件创作手稿、日记和最新拍摄的纪录片。以下是“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的现场报道。▲ “刘小东:你的朋友”个展开幕视频,拍摄/剪辑:缪越
近期,新冠变异毒株德尔塔来势汹汹,使得很多即将开幕的展览和活动被取消或推迟。而上海UCCA Edge的首场艺术家个展——“刘小东:你的朋友”在这个严峻而特殊的时刻仍然如期开幕了,只是艺术家刘小东未能来到展览现场,而是在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空荡荡的报告厅内与与上海开幕现场进行了视频连线。▲ “刘小东:你的朋友”个展开幕现场,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田霏宇致辞,图片来源:于奇赫▲ 因疫情管控,艺术家刘小东未能赶去上海UCCA Edge展览开幕现场,图为上海发布会现场连线艺术家刘小东, 图片来源:于奇赫▲ 因疫情管控,艺术家刘小东未能赶去上海UCCA Edge展览开幕现场,他在微信朋友圈转发展览链接, 图片来源:肖戈在疫情、极端天气中,人们通过阅读手机上的二手图像来了解自己生活圈子外的世界。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而且是接二连三爆炸的时代,我们对于世界早已被无数的琐事拖得精神麻木,很快就会忘记上个礼拜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艺术家刘小东则喜欢奔赴他想去的现场,用绘画的形式记录自己目击到的社会。他下的人物通常都有一个被安排或是主动选择的生活轨道,在某些人眼中甚至是一个“现代世界的失败者”。但是在刘小东的眼中,他们是认清现实缺依然热爱生活的英雄。刘小东用了“掏心窝子”的方法去创作,笔笔诚恳。▲ “刘小东:你的朋友”展览现场,UCCA Edge,2021,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刘小东:你的朋友”展览现场,UCCA Edge,2021,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刘小东:你的朋友”展览现场,UCCA Edge,2021,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在UCCA Edge呈现开馆后首位艺术家个展“刘小东:你的朋友”中,可能有很多作品无法与你分享同样的经历,但是却是与艺术家本人密切相关的记忆。展览标题源于刘小东为电影导演张元绘制肖像时,觉得其口头禅“你的朋友”颇为诙谐有趣,因而决定以此命名此次展览。▲ 刘小东,《黑土坑自画像》,2020,布面油画,244 × 183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 刘小东,《抽烟的小帅和大元子》,2020,纸上水彩,31×31cm,图片由艺术家提供老人们常说人不能没有根,刘小东的根就在辽宁省锦州市锦县金城镇。刘小东的父母都是镇上最大的企业——金城造纸厂的工人,母亲直到把瘦弱的他照顾到8岁才返回厂子上班。刘小东在镇上小学的美术组里临摹漫画、小儿书,上了初中之后又在课余正经地学了3年武术。刘小东的《自画像》虽然是在2010年创作的,表现的是他当时去除疖子手术后的包扎状态;但是我在那块白色的颜料中,看到的是他童年记忆中的冲动。▲ 刘小东,《自画像》,2010,布面油画,38 × 33 cm
▲ “刘小东:你的朋友”展览现场,UCCA Edge,2021,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刘小东有几次离开金城,按照时间顺序,他上初二转学去了吉林省长春市的公主岭,吉林艺术学院毕业的舅舅学画。1978年考鲁美附中失利后,1980年在沈阳市参加了央美附中的考试并通过。后来,他从附中考上了美院,毕业后回到附中任教,又考上央美的研究生,毕业后在油画系三画室任教。虽然这期间过年过节也回过老家,但是拿着笔刷画布回去写生,就到了2010年了。
▲ 刘小东,《像金字塔》,2000,布面油画,200 × 200 cm,UCCA Edge,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当年刘小东在北京举办个展时,造纸厂厂长也代表全厂赞助了一把。但金城也在他长期离家的这17年中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最显著的就是经济衰落。曾经数千人的大型造纸企业已经缩小了规模,失业现象已变得非常严重。在刘小东记忆中最有力量的工人阶级,刚步入中年就已经在家开始以照看孙子度日了。刘小东儿时的朋友还在老家生儿育女,见了他还是和小时候那样亲热;父母也是很久没有和儿子待这么长时间,看着儿子一张张的油画也是十分高兴。但是,作为造纸厂子弟,刘小东有话要说,他要把他看到的东西画下来。▲ 刘小东,《小豆在台球厅闲着》,2010, 布面油画, 150x140cm 图片来源:于奇赫
刘小东,《唐人街4》,2016,布面油画,220×300cm,由侨福集团提供
▲ 刘小东,《肋骨弯了》,2010,布面油画,150x140cm 图片来源:于奇赫《小豆在台球厅闲着》《树军和他的胖儿子》《韩生子买地》《郭强在自己开的KTV里》等一批作品,在颜料中除了松节油以外,还有对于过去的记忆、怀恋与感慨。画中人们的表情都是自然的,自然的状态中带着一种颓废式的安逸。
▲ 刘小东,《未来事情会更糟》,2017,布面油画,250x475cm
▲ 刘小东,《你的山水——尾矿》,2011,布面油画,200 × 200 cm,UCCA Edge,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在北京的刘小东是幸福的,他一直怀揣着画画的梦想未曾改变;在金城的朋友们也是幸福的,他们按照自己父辈的成长轨迹继续生活,过着属于东北人家长里短的平凡日子。虽然小镇和首都隔着十万八千里,刘小东和朋友们彼此之间也没有忘记,曾经生活中发生的打架斗殴和糗事绯闻。围绕故乡金城创作的这一批作品,人物很具体,情感很真实,语言很质朴。2010年,在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个展“刘小东:金城小子”中,刘小东通过童年朋友的忠实描绘来反思社会变迁中的人性问题。刘小东在画中国现场,就是一笔一笔地去画。他笔下三峡库区的移民,对于搬迁之后的接受看似内心平静;几位坐在三轮车上的北川轻少女,在背后坍塌的房屋前还是要找到未来的方向。▲ 刘小东,《宁岱同学亲自笑了》,2021,布面油画,250 × 300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 刘小东,《宁岱同学亲自笑了》,2021,布面油画,250 × 300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在作品《你的城之三》中,观者甚至看不到人的脸,但是占据画面的大花床垫,让生活成为一种负担。汪民安说,“刘小东作品中的人物,总是处在不愤然、不沉思、不爆发和不极端的状态”,而用刘小东的话说:“我愿意画中国人的脸,因为那是最复杂的一张脸。”▲ 刘小东,《你的城之三》,2018,布面油画,220 × 260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喜欢画画才去画画,画画就是刘小东观察他人生活经验的方法。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中,刘小东的作品向人们展示了写实主义并不过时,因为那种态度才是艺术家应该秉持的。刘小东在世间百态中截取一个本应该被宏大历史拂去的生活场景,用作品定格人的样子,灵魂存在的某种状态。熙熙攘攘的中国,川流不息的世界;无处安放的我们,以及擦肩而过的他们,都在刘小东的画面里找到了。▲ 刘小东,《换灯》,2021,布面油画,250 × 300 cm
▲ 刘小东,《老妈》,2020,布面油画,150 × 140 cm要说刘小东画的很好,印象比较深刻的一点,是他在肉色中混入草绿色,那幅人体的臀部让同样学习画画的我过目不忘。而展览中的《阿城回头》,我在第一眼看过后也是会心一笑。2005年,阿城受刘小东和喻红邀请,去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的三画室给进入毕业创作阶段的本科生讲课。后来出版的《河图洛书》与《昙曜五窟》我都认真地读过,是关于中国古文明的造型探源问题。刘小东笔下的阿城,可能是画面中的两片眼镜,或者是鬓角花白的头发,能看到做学问的人的那种思考状态。▲ 刘小东,《阿城回头》,2020,水彩,31×31cm
▲ 刘小东,《阿城》,2020,布面油画,270 × 230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1993年,导演王小帅处女作《冬春的日子》就邀请喻红和刘小东出演,后来这部影片被英国BBC选为电影诞生一百周年之百部最佳影片之一;2021年,刘小东笔下的喻红一袭黑色大衣,左手插兜、右手拿着一把电工线槽剪刀,站在院子里,后面是一台早已不用的电脑。▲ 刘小东,《喻红》,2021,布面油画,260 × 220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 刘小东,《喻红和红孩儿》,2020,布面油画,152 × 213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喻红在刘小东早期的画中出现的次数最多,两个人从央美同学到艺术道路上的伉俪,后来组建了三个人的家庭。他们的爱情故事不但通过刘小东一张张的油画作品记录了下来,还可以在他拍摄的《眼前往事刘小东影像集1984-2018》中找到生活的点滴。在这其中,情感作为人与人之间最具存在意义的联结,在画家丰富的颜色中展开了叙事。此次展览共分为“匿名的行走者”“再回故里”“你的朋友”三个章节,始终围绕着刘小东以现实主义为基点的系列创作,聚焦普通人的真实生活与精神状态。▲ 刘小东,《大元子》,2020,布面油画,150x140cm▲ 刘小东,《小帅》,2021,布面油画,260 × 220 cm▲ 刘小东,《小帅和牛乐》,2020,纸上水彩,31 × 31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匿名的行走者“除了在金城镇创作的系列作品之外,还包含在意大利的华人街区和随后沿各国难民进入欧洲的路线前行的“迁徙”系列,以及在孟加拉港口城市吉大港的“吉大港”系列作品。刘小东将异文化中最真实的一面直接呈现在了观者的眼前,超越了抒情、浪漫,甚至无意涉足反思与批判精神。高度娴熟的写实手法是带有思想的人的记录方式,从中国到世界,虽然环境差异很大,但是各自面临的问题或许存在着共同之处。▲ 刘小东,《唐人街1》,2015,布面油画,200 × 180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 刘小东,《钢板1》,2016,双联布面油画,250 × 250 cm × 2。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再回故里”展出了刘小东因疫情滞留纽约期间创作的多幅水彩作品,水彩的小尺幅与轻快的调子与油画感觉不同,刘小东在这种媒介中显得更为感性。“故里”在这里首先指的并不是金城而是美国纽约。1993年,刘小东曾与妻子喻红怀着艺术梦想第一次踏足这座城市,2020年因疫情再次与家人滞留长达数月之久。▲ 刘小东,《两人与狗在纽约哈德逊河边》,2020,纸上水彩,36 × 26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 刘小东,《阴雨》,2020,纸上水彩,34×25.5cm,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 刘小东,《喻红在纽约哈德逊河边》,2020,纸上水彩,26 × 36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故里”的另一重指向,是中国辽宁锦州市的小村落黑土村。正因在纽约经历了与朋友家人数月的分离和致命病毒的威胁,在返回父亲的故乡后,刘小东开始思考生命彼此联结的本质,将创作目光转向与自己人生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亲人,以及与其艺术创作有交集的亲密朋友,并因此创作了“你的朋友”最新系列作品。▲ 刘小东,《我的一家子在纽约SoHo》,2020,纸上水彩,36 × 26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刘小东在相纸上画的女儿,与大卫·霍克尼在iPad上作画有一种相似的趣味。2020年全球爆发的新冠病毒使得这个年份载入了全球史册,美国《时代》杂志把2020年称作是世界历史上最糟糕的一年。在纽约现场的刘小东继续描绘作为个体存在的个人防疫经验,如陈丹青所评价的“无明、无辜、无情、无差别,不存意见,不附带所谓文化”。但是希望有的观者能够在作品前,对灵魂的凝视能够建立在反思深度之上。▲ 刘小东,《红孩儿给朋友寄消毒液》,2020,相纸上丙烯,43×33cm,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 刘小东,《红孩儿倚窗》,2020,相纸上丙烯,43 × 33 cm。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中国古代绘画中推崇顾恺之所提出的“以形写神”思想,这可能是刘小东油画中所具有的东方文化基因。刘小东并不是一个关心精神主题的艺术家,但他的这种创作视角带有一种对于人性的关怀。从微信上各式各样的新闻报道与朋友圈发布的内容来看,社会才是一种更加鲜活的力量,历史已经被建构或掩盖了太多的真实。▲ “刘小东:你的朋友”展览现场,UCCA Edge,2021,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 “刘小东:你的朋友”展览现场,UCCA Edge,2021,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当下社会中正在发生的事情,是超出人们想象甚至是虚构不出来的。社会每一次发生的变化中,都包含着突破人们想象的东西存在。刘小东发现了画面承载社会现实的有限性,只有捕捉真实瞬间和人们的真实情感才能让彰显艺术的价值。此次展览的一个特点,就是从生命史的角度展现了历史车轮在个体生命历程中驶过后辙印。刘小东以往的展览都是聚焦于某几个系列的创作,而这一次的展览则是围绕着艺术家的亲友展开叙事,构建出艺术家近20余年创作的思想脉络。
▲ “刘小东:你的朋友”展览现场,UCCA Edge,2021
历史如何影响个体生命的历程?绘画是刘小东生命历程一种独特的再现方式,但个人摆脱不了社会结构的影响,因此不能简单地将刘小东呈现的历史记忆仅仅理解为个人经验。从这个角度出发,刘小东的创作也是集体记忆的表征形式之一,既要体现社会建构的结果,展现出宏大社会结构和微观个体历程的交织。
▲ 刘小东,《两个老实人》,2011,布面油画,150x140cm,图片由艺术家提供在刘小东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两个重要的概念:一个是“转变”(transition),即由重要生活事件所造成的人生转折,例如围绕故乡金城所形成的观察社会的方法;二为“轨迹”(trajectory),即在疫情期间,在纽约的刘小东还是在惦记着在金城的家人,回国后马上找了时间回到故乡。
▲ 刘小东,《你的城之一》,2017,布面油画,220×260cm,由里森画廊提供
刘小东的绘画虽是一种个体叙事,但却从根本上受制于现实的社会文化环境。因此,时代语境是理解刘小东作品及其所包含的集体记忆的重要方面。如果我们将个体置身其间的社会结构视为一种空间因素,展览就是在呈现刘小东生命历程中遭遇不同生活事件时的生命时点(life point)。
▲ 杨波,《你的朋友》,2021,16:9彩色双声道单频4K影像,99分钟。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而展览中的纪录片《你的朋友》,让观众可以看到展览中的作品是如何被刘小东创作出来的。这部片子也是刘小东记忆的一种形式,是对于其创作现场的一种再现。不同于一般记录艺术家创作片子那样专注于艺术家与作品,这部片子呈现出艺术家与作为模特的朋友还有其他朋友的关系。例如刘小东在画张元的时候,可以看到张元在休息间歇和画家交流;当头部画完之后,张元和刘小东谈到自己眼镜的表现,用手机拍下了画家笔下的自己。
刘小东通过绘画维持记忆、复述过去、激活以往的体验,同时建构与修复终其一生的艺术理想。而展览中对于多种文献的梳理与整合,让艺术家的呈现更为立体,也让展览具有了多维的面向。
刘小东1963年出生于辽宁金城镇,现生活和工作于北京。他于1988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并在该校任教至今。刘小东曾在众多机构举办过个展,其中包括:达拉斯当代艺术博物馆(美国,2020)、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丹麦,2019)、德国NRW论坛与杜塞尔多夫美术馆(德国,2018)、萨斯特罗奇宫美术馆(弗罗伦萨,2016)、今日美术馆(北京,2013)、格拉兹美术馆(奥地利,2012)、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10)等。他的作品曾在海内外重要艺术机构展出,其中包括:萨默特宫(伦敦,2020)、古根海姆美术馆(纽约,2017)、路易威登基金会(法国,2016)、龙美术馆(上海,2014)、民生美术馆(上海,2012)、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2010)、旧金山现代美术馆(美国,2008)、蓬皮杜中心(法国,2003)等。此外,刘小东曾参加第10届光州双年展(2014)、第15届悉尼双年展(2006)、第47届与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1997、2003)、第10届哈瓦那双年展(2009)、希尼双年展(2006)和第3届上海双年展(2000)等国际双年展。配合“刘小东:你的朋友”展览,UCCA将推出同名中英双语图录,图录中收录本次展出的油画、水彩、相纸上绘画作品、精心节选的刘小东最新绘画日记,以及导演杨波拍摄的同名纪录片的静帧画面,力图以不同维度呈现刘小东创作中时间、空间的流动性与纪实性。图录分为最新创作项目“你的朋友”,以及过往作品精选“匿名的行走者”两个部分,分别展现了刘小东对生活及艺术生涯中最亲近朋友和家人饱含情愫的观察,以及过去十年间在全球各地绘画与行走的掠影。图录中还收录了UCCA馆长田霏宇对于刘小东近年创作的评论与解读;人类学家项飙对刘小东作品中身体意象的深度挖掘;以及策展人方言与刘小东围绕此次展览策划主线所展开的对谈。展览图录由何翩翩、麦石担纲设计,浙江摄影出版社出版。展览时间:2021.8.8 – 2021.10.10展览地址:上海市静安区西藏北路88号 盈凯文创广场2层UCCA Edge于奇赫,艺术评论家,“凤凰艺术”特约撰稿人。主要从事艺术批评、视觉文化、物质文化与博物馆学的研究,现生活工作于上海、南通。(凤凰艺术 上海报道 撰文/于奇赫 拍摄/剪辑/缪越 责编/yyc、Sophie)最具影响力的全球艺术对话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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