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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号α创始人专访——你可以不会技术，但不能没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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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2019-12-05
本文来自于微信公众号：由如
10年前，当键盘手机称王时，我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世界会在指尖滑动，对科技的盼望也只寄托在诺基亚、摩托罗拉等老牌公司。没过多久，乔布斯横空出世让改朝换代在一夜间发生。
自此，从手机到电视、从现金到网络支付......科技让我们的生活天翻地覆。
除了频频冒出的科技公司，直觉敏锐的艺术家同样没有放过如此良机，他们将艺术与科技交融把精神闻名搬上了另一个等级。在这场艺术变形记中最宏大的篇章当属建筑领域。
建筑与交互/新媒体的结合当前备受瞩目，国外有一些诸如MIT、巴特莱特等顶尖院校专门开设相关实验室，国内则诞生了Signal Alpha这样专注在互动建筑空间环境设计的工作室。
Signal Alpha致力于研究有效的交互界面，在包括服装设计、电影场景、博物馆场景以及商业等领域中开展设计实践，将人与互动空间的交互逻辑与持续互动潜能时时激发，以惊人的数量和质量在欧洲、美洲、中国举办了多次展览和活动。
尽管交互建筑时下是热门关键词，但大多数人对其还只是一知半解。所以本期由如特邀Signal Alpha创始人Charlie Zhang进行了一次深度对话，为大家独家解读“交互”与“建筑”。
以下为Charlie Zhang叙述。
由如:你对Signal Alpha的定位是什么？你们更侧重艺术性还是商业？
Charlie:交互是一个综合科目，涉及空间实践和沟通等方面。Signal Alpha目前主要工作是对公共空间进行探讨、验证空间交互的可能性，并且通过设计交互界面、交互手段等方式一来表达我们独有的艺术性，二来则是想看国内交互行业的水准到底在哪里。
如果只做艺术的话吃不饱饭，只做商业的话缺乏精神食粮，我想做的是在两者之间寻找平衡，在处理复杂的商业需求的时候加入设计的最大可能性。
由如:交互对建筑的影响趋势是怎样的？
Charlie:交互对建筑之前产生的影响就不容小觑，比如Thomas Heatherwick（世博会英国设计师）做的一些室内、室外的可移动装置项目，就在探讨这种新型领域的可能性。
随着科技的发展和两者的越来越紧密的结合，探讨将一直持续，交互对建筑的影响也会变得更加智能、自然、以人为本。
由如:你指的“自然”是什么？
Charlie:我们常说的一个词叫Order，也就是秩序，它包括比例关系、黄金分割点等，古希腊人因为抓住了一定秩序规律才建造了大量神庙。以后如何利用人工智能会成为一大命题，我们也可以通过装置从自然中寻找法则，结合科技的同时又再造自然不显突兀。
由如:做过最满意且具艺术性的项目是哪个？做它的原因呢？
Charlie:我最满意的项目名为Eye Catcher，当体验者看着相框内的两点，相框会对人脸进行识别，并随着对方的运动轨迹在墙壁上进行移动。
这个项目从人的一种能力发展而来，这种能力是这样的——当儿童在六至七个月大时会盯着两点看，并把那两点当做眼睛，学术上将这种能力称之为“类眼式视觉刺激”。现在常用的Emoji也是以此概念为依据，设计不同情绪的表情。
我被这两个有趣的点吸引后开始思考怎样将它们做的具有表达性，最后就有了Eye Catcher。这也是我的毕业作品，承载着深厚的研究意义，探讨如何寻找合理有效的交互界面与人建立联系。
由如:除了视觉刺激，Eye Catcher还有哪些体验？
Charlie:在我看来一件优秀装置作品不只拥有娱乐功能，更多应该是与人进行沟通，Eye Catcher恰好呈现出和这两种有关的体验——Wonder和Delight。
前者为你进入一个空间对它所产生的兴趣，这种兴趣首先是惊奇感，继而转到交互层面；当交互完成后，你会发现自己竟然能和非人类物体沟通，由此产生第二种引发思考的体验。
由如:当时有没有头疼的技术问题？
Charlie:头疼的问题多了去了，几乎全程都是。因为相框和墙壁摩擦时会一直产生摩擦力，如果摩擦力没有克服的话墙上会留下痕迹，3天之后你就发现墙全花了。我们为了克服摩擦弄了磁铁、滚珠轴承区，但显然不够。
所以当时最大的技术壁垒之一就是要寻找一块世界上摩擦系数最小的材料。后来做了很多研究才找到一块摩擦系数很小的材料PTFE，它很薄而且拿到手后摸起来像肥皂一样光滑，最终克服了这个技术难题。
由如:我在腾讯上看过“行水圣殿”，这个装置的涟漪效果是怎么做出来的？
Charlie:“行水圣殿”是另一个我很喜欢的项目，是与策展工作室直径叙事以及装置艺术家周文斗老师合作，获得了一次很棒的跨界体验。此外甲方为了让我们设计出展出高潮，提供了空间供我们自由发挥。因为要搭建作品的难度非常高，有些项目找不到合适的工队，从设计到实际落地都是我们的团队自己执行的。
而“行水圣殿”要反应运河文化，在推敲好几轮后我们考虑做涟漪装置。各个“涟漪”通过不锈钢材料、灯带、通信、控制等手段制作出一圈圈拉开的效果，每个都装了两条灯带，我们在这两条灯带前还加了柔光设施，呈现的效果干净利落，当时有很多媒体报道。
由如:讲讲和服装品牌设计品牌的合作故事吧。
Charlie:我之前与STAFFONLY、谭凤仪、Particle Fever等品牌都有过深入合作。和服装品牌合作让人欣慰的是通常对方给出的叙事方向比较直接，我们只要根据设计师希望表达的内容来完成深化装置。比如STAFFONLY当时做了一个蕾丝秀场，我们就把蕾丝的编织手法用装置手法加以表现，体现蕾丝在未来的无限性。
在和谭凤仪合作时对方表示想做一块瀑布装置，我们不想用“水”这种太寻常的材料，所以便选择沙子做出了Sand Fall。这个装置的特别之处是沙子堆放久了会变得厚实，出现无法流动的情况，现场遇到的问题让我们有时会手足无措。
由如:做交互装置要具备哪些能力？
Charlie:装置一定意义上像讲故事，有很多装置作品吸引力并不强大的原因就在于薄弱的叙事性。当你想通过装置把好的想法进行阐述并做到引人入胜，就要从艺术、叙事、研究三个方面入手，这三种能力的表达和锻炼很重要。
另外在制作时除了要懂基本电子科技，在设计能力上还需具备方案深化能力，比如怎么把文化类沟通内容转化到装置的细节里等等。
由如:做一个项目有多难？
Charlie:想把东西做好，任何时候难度都不会小。并且装置艺术跨界的领域繁多，接触面十有八九都是崭新、从未见过的，你压根无法判断自己的做法是否有问题。
我本身是建筑师出身，让我这样一个背景去做电子设计其实很难。我同学中有一部分女孩子时常做项目到崩溃大哭，因为实在是太苦了，只能秉承概念至上的原则，在实践中一点点摸索学习。
所以当我们做的项目越来越多，就会发现在设计中不但要随时随地修改，还要结合实际情况寻求误差平衡。
以上为Charlie Zhang专访全文。
如今时代的接力棒已经传到了90后的手中，这位创始人达成的艺术成就、做出的装置项目，可能让你很难想象他是90大军中的一员。
常言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既然你们要去最好的学校，要做最炸的作品，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样一位大神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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